忙忙活活了两个多小时,温度总算降到了三十八度多,人看上去也正常了不少,睡得安安稳稳。
索宁从他家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
天色阴沉,说不上来的压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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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宁后面两天也没有见过盛放。
她犹豫过应该再去看看的,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那张病态奄奄的脸每出现一次,都令她产生一种怜悯的错觉。
这很不好。
人的情感就是这样,一旦因为某一件事某个情绪铺开了,那就再也收拢不住。
不论爱恨,都是由此开始。
陶妄打来电话,说秦大川的情况不是很好。
索宁心里咯噔一下。
其实多少是有点准备的,只不过他一直表现的都精力十足的样子,淡化了自己这个本身的病情状况。
那天没等下班的时间,索宁就去了医院。
与往常来的时候不同,这一次秦大川戴了个氧气罩,其他机器也在一旁运行着。
陶妄见她来,两人目光对视一下,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秦大川似乎变得更为消瘦,脸颊深深的凹陷,不知道是不是药物作用,皮肤都变黑了不少,紧紧的贴在骨架上,看得窝心。
她跟陶妄两个都不是什么善谈的人,一时间病房里除了滴滴答答的仪器声,再没有别的声响,回想原来秦大川一人控全场那个热闹劲儿,此时的状况更是异常的让人无法忍受。
索宁吞了吞胸腔的情绪,“我出去呆会儿。”
刚站起身来往外走,迎面门就开了,她与来人撞了个正正好好。
“小索?”
索宁一愣,半天才敢确信,盛放??
盛放看了陶妄一眼,又把视线挪到索宁身上,大胆猜测道,“不会那么巧,你就是我舅舅喜欢的那个小木头吧?”
索宁:……
过河碰上摆渡的——巧极了……秦大川居然是盛放的舅舅??
他也就是个三十四五的年纪,就算稍微老成一点,那也不至于是舅舅的长相啊。
对此,大少爷正正经经的解疑答惑,“我外公老来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