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宁有点看不下去,“要不换一家?”
盛放白她一眼,“我辛辛苦苦擦的桌子,给别人用?”
“……”
饭吃到一半儿,盛放一边撸串,一边状似无意的问了句,“你要用钱?”
索宁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片刻后,“没有。”
盛放心说,我都听得明明白白了你嘴硬个屁?
不过也没拆穿。
“下午那个女的是谁啊?找你借钱还这么横。”
索宁愣了愣,倒也没什么好隐瞒,“我妈。”
“……”盛放咀嚼的动作一顿,“亲妈?”
她看他的眼神像个白痴。
盛放有些意外,“你们关系……”
他话没有说全,不太好随意揣测。
但其实也心里有数了。
“不好。”索宁说完有些不太自然的咧了咧嘴,“算是挺差吧。”
说完顺手倒了杯啤酒,抬手抿了一口,遮掩着尴尬情绪。
盛放:“挺差你还攒钱给他们养老?”“嗯。”说着抬手把啤酒一饮而尽。
大少爷不知道该说句什么样的话才合适,憋了半天,“你缺心眼儿我看。”
索宁哼笑了声,也只是一两秒的功夫儿那笑就僵住了,“我该他们的。”
她说完,又倒了杯酒。
盛放坐在对面,猜测了一下,大胆问道,“因为……你弟弟?”
索宁闻言,刚送到嘴里的酒顿时变得无比辛辣苦涩。
她知道盛放之前调查过她,所以知道那件事也并不奇怪。
只不过这事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提起,这是他爸妈和她都无法愈合的一道疤。
这道疤深到隔绝了所有亲情纠葛,只剩下了无数的仇恨。她胸腔里有一股巨大的窒息感,慢慢扩散,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往事这玩意儿就是这样,你越是刻意忘怀就越是清晰深刻。
譬如此时,盛放一提起来,一幕一幕的画面就像风暴一样呼啸而来。
“老板,再来两瓶啤酒。”
索宁那天夜里喝了八个啤酒,吐的昏天暗地。
盛放把她带回家里,人都吐虚脱了,不禁又自责,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