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挂了电话。
索宁听筒里传来一阵嘟嘟声。
她并不是个吃激将法那一套的人,也从来不屑赌这种气,但程伶的话挑衅的意思实在太过明显。仿佛她看准了她就是一个躲在盛放背后的懦夫。
离了他,连去见她的勇气都没有。
渣成这样?
骨子里二十几年没有燃烧过的斗志,突然变得昂扬,别的无所谓,唯独这件事……
她不想被程伶看扁。
索宁换好衣服出了门,上了车以后,给盛放打了个电话,他没有接,反正只是见一面她也就没再打,搞不好回来的会比他还早。
程伶约定的地方是在商场顶楼的一家露天咖啡馆。索宁到地方的时候,她正站在那儿往远处俯瞰,仍然穿的那件白色连衣裙,上身罩了件针织的披肩。
她走过去,在离她不到两米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程伶手里端了个咖啡杯,她低头抿了一口,然后转过身来,“你来了。”
你来了。
像一句老友的问候。
这个画风急转直下,倒让索宁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她冲她点了点头,算是一个回复。
程伶咧嘴笑了笑。
这笑前面两次她见到的都不太一样,她笑得是真正无害且温柔。
凭良心说,有点可以想象以前她呵护盛放的那个样子,假如没有后来的事,俩人或许早就结婚生子。索宁想到这儿,忙回了回神,扯远了。
程伶从怀里拿了个信封出来,递给她,“这个给你。”
索宁走近几步,粉色信封上娟秀工整的写了三个字:【道歉信】。
她接了过来,程伶开口道:“打开看看,有需要修改的吗?”
索宁攥了攥,“不用。”
程伶依旧那副笑模样,转身又看向了远处,她抬头看了看天空,灰暗阴沉。
跟她十一年前离开的那天,一模一样。
“真好啊,家乡的味道真好。”她说完,问了句,“你离开过家乡吗?”
索宁不知道她这个离开是什么意思。
程伶也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回答,自言自语道,“我离开了很多年,被发配在很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