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另一方面不能否认的是,傅承晋是真的把她捧在手心儿里疼的。
他像一盏指路明灯,让她慢慢从从前的泥沼中往外走,在有他的日子里索宁几乎以为自己看到了光。
一直到他死后,又跌入了更黑暗的深渊。
而现在的事实告诉她,无论是明灯还是深渊都只是一个“查无此人”的骗局……
“呵。”她冷嗤了声,在黑暗中异常清晰,“简直就是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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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放忙完别的事,特地回了盛家一趟。
在床头柜翻翻找找了半天,找到了一个红色丝绒盒子。
他打开,里面是一枚戒指。款式简单,一个k金的素圈,上面镶嵌了一枚小小的钻石,在屋顶水晶灯下晃着五颜六色的火彩。
这戒指是外婆送给他妈妈的,印象中她戴了很多年,直到死的时候……
她把这个戒指连同一封信留在了盛放的书桌上,意思大概是想让他以后送给喜欢的姑娘吧。
反正那么些年也没用上。
盛放是很少翻看她以前的东西的,触景生情,那是很难自拔的。
但这戒指意义不同,况且现在有了小索,他想着用她的戒指来完成这件事,也算是见证了他的人生大事吧。
他拿好东西离开了房间,刚出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容盛。
他蹙眉看他,“干什么?”
容盛扫他一眼,“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怎么?老子现在回来趟还要跟你报备了?”
“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盛放嘁了一声,“起开。”
然后略过他往楼下去,容盛紧随其后,俩人一起到了楼下。
盛柏年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新闻。
盛放顿了顿脚步,眼角余光扫他一眼,莫名感觉人老了不少。原来一头黑发,梳的溜光水滑,现在大部分已经花白,脸上皱纹也多了,跟普通这个年龄段的人并没有什么差别。
经过面前的时候,他咳嗽了一声,就是那种上了岁数憋的厉害的那种咳,容玉兰从偏厅跑出来,先把手里的茶杯递给他,又去给他顺了顺后背。
盛柏年皱眉看了一眼茶杯,“怎么又喝这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