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他想,是时候割断牵扯了
索宁忘了自己当时是如何从盛放家离开的。
而听到那句话的时候,有没有抬手打他一巴掌呢?
不太记得了。
她只记得自己狼狈逃窜。
必须承认的是,盛放如今太知道什么话什么行为能让她觉得颜面尽失,人格扫地了。
可这当然怨不得人家,是她自己经不起撩拨,差点陷进去,才让他有了羞辱她的可趁之机。
索宁啊索宁。
你那点儿自以为是的自尊,也真是不过如此啊。
她甚至想了一下,如果盛放后来没有说那些话,那个气氛之下……
天雷勾动地火,是没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他以前的爱憎都直接,就算报复都是,直球来往,现在……
可真他妈修炼成精了。
索宁那天晚上以后没再去过盛放家,话都说到那个份儿上,于哪一方面来说,都不应该再去找刺激。
至于他的手……
爱要不要。
她用了那么一两天的时间选定了几个适合团建的地方,让大家投票来选,最后选定了邻市的一个山水地带,这个月份风景比较好,又很安静,适合放松心情。行程敲定,两天以后就出发了。
她前脚刚走,后脚傅承晋就收到了张薪的消息,说傅安的情况现在不好。
傅安就是他那位情种爹。
傅承晋看着消息,身姿都跟着怔了怔。
直到高晴察觉到不对劲,过来问他,才慢慢回过神来,他理了理衬衣袖子,面上的神色沉冷却又带着那么一丝隐隐的雀跃。
似乎这一刻,等待已久。
他是那天夜里去的医院,时间已经很晚,提前跟院方打好了招呼,所以他一路很顺畅的就到了傅安的病房里。
他躺在那儿,脸上罩着氧气罩,一双眸子半闭半睁,旁边机器滴滴答答的响着,像是给他的生命倒数计时。
高晴把傅承晋送到病床前,然后踱了几步,立在一侧,静静等待。傅承晋盯着躺在床上的人,他其实不过六十几岁的年纪,看上去却已经是一副风烛残年的垂暮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