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老了十多岁的感觉,真正有了作为一个病人一个弱者该有的姿态。
“其实我没什么可忏悔的,因为我没做错什么。”她笑了笑,“所有人都认为我不应该扔下他走掉,但没人为我考虑过,我当时才二十多岁,要把往后的时间都搭在那样一个我不爱的家庭里吗?我就不能做我自己吗?”
索宁听到这儿算是已经清楚明白了。
她不是没有悔过之心,她连自己为什么该悔过都不知道。
盛放于她来说,确实就是一个追求真爱的绊脚石,所以以那样的手段离开他,也毫无半点儿愧疚之情。
索宁头一次见识到,作为母亲她的心肠能硬到什么程度。
“所以我不会再求他,他跟盛柏年一样不会顾及别人的死活。”她吞了吞,“我认命了。”
索宁呼吸都有些困难,她咬了咬牙舒缓片刻,“这不是命,是报应。”
她说完挂断了电话。
差点没忍住手机扔出去。
她但凡对盛放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良知,他都不会看着她去死,所以这就是报应。
索宁在这一行干的时间久了,对生命或者生死是有一种起码的尊重和敬畏的,她认为无论如何的苟且偷生,活下来永远都是最终要的。
而即便最后死了,那也是值得一场唏嘘感叹。
这是第一次,她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没有任何的怜悯之情。
—
周五下班之前,索宁约了金小哨。她准备好了今天要去干件大事。
金小哨可不管是大事还是啥玩意儿的,反正索宁约了她就去!
临时跟陈淮请了个假,今天暂停一下。
陈淮半信半疑,“你不会是想逃避练习吧?”
金小哨非常气愤,“请你不要侮辱我的人格。”
陈淮:……
她:“即便是真的想逃避。”
“…………”
严格说起来,金小哨在将近一周的练习中还是比较认真的,天资确实不太好,顾上不不顾下,但是肯努力,不管是跳两个小时还是三个小时也从没什么怨言。
这也是让陈淮颇感意外的地方。下了班,金小哨直奔跟索宁约定的地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