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时，李言刹那间有些恍惚。
高大身影是一灰袍老者，模样与自己记忆中，曾经自己第一次可以进入意识海时，所见到的那个高大老者，并没有太多的改变。
正是记忆中的此人，让自己知道了命悬一线，让自己真正踏上了仙途，让自己知道了仙人的存在，让自己知道了所谓的灵根……
东拂衣的气息有一些萎靡，而且身上也是血迹斑斑，身上的灰袍破损了不少处，尤其是脖领处，还有着大片的血迹。
但是灰袍老者望向他的目光，充满了喜悦和关怀，在李言身形停下的瞬间，东拂衣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浓郁了。
他的精神也在这一刻，刹那变得锋锐起来，一双目光，不断地在李言身上上下打量着。
“嗯，没想到你都达到化神中期了……
不对，癸水真经还是化神初期，但你的体表法力与外五行的呼应，怎么又是化神中期？小子，你又修炼了其他的功法？”
东拂衣在打量李言的同时，瞬间就已看出了李言的境界，他对自己看到的很是满意。
李言竟然在没有人教导之下，都已突破到了化神境。
东拂衣对于五行法则的感悟，那是到达了何等的境界，虽然李言遮掩的气息并没有散去。
但他们乃是同宗同源，东拂衣就是不靠修为，只是一眼看到李言对周边天地五行的呼应，他就看出了李言的真正修为。
可是随即又是感觉到，李言身上癸水法力的雄浑程度，怎么与天地五行的呼应，并无法完全契合对应。
李言眼见对方只是一眼之下，竟然在一见面，就一口道破了自己的真正修为，并且看出自己有着不同功法的差异。
而且他也从对方身上，同样感受到了异常亲切的癸水之力。可惜，他却无法看出对方与天地五行呼应程度。
而且，东拂衣和他并没有客套，仿佛二人就是长期在一起的师徒一样，东拂衣立即询问起他的古怪修为来。
李言在感受到对方散发出来癸水法力的瞬间，就已经完全确认了对方的身份，这是无法假冒的。
即便是有人假冒，那此人也一定是癸水仙门之人，他立即一撩青衫下摆，就在虚空中，已是双膝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