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无惧色,是如此的淡然。
小白心头地紧张感觉也在悄悄消逝,不知什么时候,她好象忘记了这是一座危险地大森林,明天会到达危险地白石谷。
她眼前只有这一张平静地面孔,她地心里也一片安然。
“好好休息吧。”洞口有声音柔和地传来:“今天你累了。”
“你不累?”
“我不同。”
他不同,这的确是一个不同一般的男人。
山村里有的是勇敢的男人,但那些男人的勇敢都摆在脸上,摆在过往地经历中。
通过高谈阔论和豪言壮语向小山村的众人传递,他不一样,他好象根本不愿意提自己的勇敢,但他的豪气依然通过他淡淡的言语渗透。
“再不睡,你明天怕是需要人背了。”虽然没有回头,但他地后背好象长了眼睛,能够关注到她两眼还没有合上。
小白向他的背影瞪了一眼:“保证不要你背。”
“这就好,我就担心到时候背你出大森林,你妈妈又拿大扁担打我。”
黑暗的洞中传来噗哧一笑。
“你冷吗?”
里面的声音很轻。江寒心头微微一跳。冷又怎么样?你肯将你的被子与我分享不成?
“肉都吃了,肯定有虎皮啊,忘记了?”原来并不是他想象中那么香艳。
“我不冷。”
怎么可能不冷呢?
他穿的衣服根本不多,自己穿得比他多,缩在洞里面都冷,而且还多了一件毛被,但一个姑娘家与一个大男人就冷不冷这个问题多探讨好象也是一种失体统。
没有再说下去,白天的疲劳慢慢地侵蚀着她的眼皮,她的眼睛慢慢闭上了,伴着微微地哆嗦。
没睡着觉得冷,但一旦睡着之后,她没有了丝毫冷的感觉。
一个春花遍地的草原上,天空有鸟儿飞过,突然,花丛中一个男人跳了出来,看着她笑,她转身逃跑,但双脚是如此的无力,突然,妈妈出来了,手中是一个大大的扁担。
“妈妈。”小白一下子惊醒了,眼睛在黑暗中悄悄睁开,没有春天的花、没有花丛间的笑脸,只有黑暗的山洞,还有山洞外依然在下的雨,为什么这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