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童虚弱但清晰的童声响起,妇人高举着的巴掌僵在了半空中。
“哎!醒了!”
“宝柱原来真的没事啊……”
“早说啊……”
被冷水泼得一个激灵的小男孩睁开眼,抓着她娘的衣襟愣愣看向四周。
“娘……”
在小男孩的嗫喏声和其他村民的议论声中,妇人瞪着怀里好不容易醒来的儿子却恨不得捂住他的嘴脸皮涨得紫红,恨恨睨向面前少女。
“你……”
“这下没问题了吧,”嬴抱月朝她弯下腰来,回头看向归辰怀里的小女孩,“一开始就是一场误会。”
虽然不少村民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借题发挥罢了,嬴抱月心道。
但既然男童已醒,最后一层遮羞布已被捅破,这妇人再想装疯卖傻也不能了。
“这件事……”
“别想就这么算了!”妇人愣了下不依不饶再次咬牙大叫起来。
真是没完没了。
“你这小子,还有哪里疼!别怕,和娘说!”只见中年妇人一巴掌拍在男童的身上,瞪着自己的儿子吼道。那小男孩浑身一抖猛然大哭起来,“娘,我头疼……”
“是了!那臭丫头可是用石头把我儿子头给砸破了!这伤可是治不好的!”
那妇人不依不饶地叫起来,“老娘非砸烂她脑袋不可!把那丫头给我交出……”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然而这妇人得意的叫嚣却被眼前少女干脆利落地打断。
“破了层皮被你说得跟绝症一样,”嬴抱月无奈地摇头。
“你!那你说我儿子的伤怎么办!”妇人自以为占理,唾沫星子横飞。
“归辰。”嬴抱月开口唤道。“该你出场了。”
抱着小女孩的归辰一愣,突然想起她之前说的“对你而言这也是一个机会。”
难道……
“别担心,我家哥哥有灵药可以治好你儿子头上的伤。”只听眼前的少女笑了笑对着抱着儿子干嚎的妇人说道。
哥哥……
归辰浑身有一瞬的僵硬。
归离既同情又担心地看了自己兄长一眼,“哥……你做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