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都打杀了。”
“但她做不到不是吗?”姬嘉树静默一瞬,随后道。
姬清远眸光冰凉。
没错,那位夫人做不到。
虽贵为国师夫人,但姬嘉树母亲叶氏在国师府内没有处置她自己院子外其他任何下人的权力。
连她自己儿子的房里都插不进手去。
这在世家中显然是不合理的,当然也并非叶氏刚嫁进来就是如此,姬清远看向身边的妹妹,眸光微深。
而是在十一年前一件事后,盛怒的南楚国师姬墨收回了国师府主母叶氏本该有的这一权力。
“你母亲虽然这么说,但后来被劝住了。”姬清远淡淡道。
其实是在国师早有明令下,还想要命的下人护卫没人敢帮那位夫人下手,那位夫人总不能自己下手去打杀下人,只得作罢。
看着姬清远点头,姬嘉树微微松了口气。
“那就好。”姬嘉树舒了口气,看向姬清远恭敬一礼,“这次真是给大哥添麻烦了。”
他为自己心中的公道而战,但无意牵扯他人。
姬清远毫不在意地摇了摇头,“你还是关心你之后如何向你母亲和父亲交代吧。”
那个府中能把姬嘉树怎么样的,正如他所说,只有一人。
以及自以为能管住他的一个人。
“好在父亲现在正在闭关,”姬嘉树苦笑,“他大抵是没空管我的。”
姬嘉树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
对父亲而言,最重要的东西永远都只有修行。
如果在婚期前,父亲没有取得能让他满意的成果,姬嘉树确信他甚至不可能在自己的婚礼上见到自己的父亲。
明明这桩婚事还是父亲强迫他接下的。
但他并没有让他父亲提前出关的价值。
只要他不干出真正出格的事,他的父亲,东皇太一姬墨绝不可能出关。
姬清远看了目光复杂的姬嘉树一眼没有说话。
毕竟他也从未读懂他那个父亲,姬清远对那位神子的感情只比姬嘉树更复杂。
车厢内气氛一时有些凝滞,好在陈子楚的声音适时打破了寂静。
“嬴珣去看他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