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还穿过。
她绘制出的这身祭服,正是当初在棺材中,她所穿的那一件。
因为不想被人将她目前的身份和少司命的身份联想到一起,嬴抱月就没有画她以往自己常穿的,而是选择了见过一次但记忆中却不熟的这一件。
好在她赌对了,前秦遗老找来的这位成衣匠虽然事多,但年纪摆在这里,还是挺见多识广的。
这身衣服稍微年轻点的成衣匠恐怕是真的认不出。
然而就在这时,嬴抱月的身后忽然传来一个人退后一步的脚步声。
“这是……”身后传来一个女子颤抖的声音。
嬴抱月回过头,看着不知为何死死盯着那副画不放的姚女官,有些疑惑地问道,“姚姨,你怎么了?”
“奴婢……”
姚女官下意识摸向腰边的那个锦囊,在碰到那个不知抚摸了多少次的锦囊后,她才冷静下来。
女子握住手中的锦囊,看向嬴抱月勉强一笑,“奴婢没事。”
“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自称奴婢,”嬴抱月无奈一笑,随姚女官看向她腰边的那个锦囊,饶有兴趣地开口。
“话说你一直都带着这个锦囊呢。”
嬴抱月还记得她第一次在阿房宫遇见姚女官时,她正在被其他宫女群起而攻之。然而哪怕这女子当时被打得在地上翻滚,却还一直死死护着腰边的这个锦囊。
“这个锦囊是……”嬴抱月之前就和姚女官说过她不会探知里面的东西,毕竟每个人都有秘密。但她很好奇这个几乎被姚女官视为生命的锦囊是怎么来的。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留给我的,”姚女官定了定心神,勉强笑了笑道。
“原来如此,”嬴抱月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追问,转身走到墙边将画好的图摘了下来卷起。
而在她身边,姚女官怔怔看着眼前被一点点卷起的画卷。
“殿下,我来吧,”愣了愣后她连忙走上前帮嬴抱月卷起卷轴,交给某个不甘心却只能认输的成衣匠。
看着手中的卷轴,姚女官将疑惑藏在心底。
不知为何,这幅画上的衣服,她觉得有些眼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