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众人吹捧。
东方仪捏捏眉心。
这就是一般年轻人练剑的心态。
谈不上一代不如一代,只能说能突破这种心态的修行者才是特别的。
比如他的那位义子,他第一次注意到李稷,就是看见他在王宫的角落,整整一天都重复同一招剑法的时候。
而许沧海的这位独生女儿,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在这么短时间内学会那么多剑法的,但明眼人能看出来,许冰清会的剑法多但不精,每一招都似是而非。
都只学了个差不多而已。
只不过能看出来的明眼人,没几个就是了。
东方仪环绕了一圈四周神情或疑惑或不信的仙官,浮现出他们看见许冰清展示剑法时露出的惊艳,众人之前都在纷纷恭喜许沧海养了个天才女儿。
结果现在那些恭维都变成了讽刺。
一切正如嬴抱月所说,原本的霜花十四剑第十剑十里寒,剑尖的位置的确比许冰清展示出的要压低三寸。
北寒阁要么承认自家圣女用错了剑法,要么就得承认自家的剑法有问题。
不管哪一种,北寒阁的脸面都被人重重扇了一巴掌。
观战亭内许沧海脸色铁青,石台上贺兰成则已经目瞪口呆。
他也是苦研剑法十几年的剑客,他心中一百个不愿承认北寒阁的剑法有问题,但看着嬴抱月手中的长剑,他居然本能地感觉到
她说的是对的。
按照嬴抱月给出的意见,剑法居然真的运行地更加流畅。
贺兰成说不出话来。对战台上和对战台下被一片死寂和尴尬笼罩,连掉落一根针仿佛都能听见。
看得懂听得懂的修行者均已目瞪口呆,而看不懂听不懂的观众们则被这凝重的气氛影响,大气也不敢出。
而有一群人也大气也不敢出,面临的压力更大。
那就是观战亭内坐在许沧海身边的仙官们。
整个观战亭仿佛都被低气压笼罩,所有仙官们战战兢兢,眼观鼻鼻观心,连气也不敢出,不如说他们也出不了。
许沧海只是静静坐在那里注视着远处的石台,他脸上看不出什么喜怒,浑身散发的气息却极为冰寒,等阶二神子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