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到西戎王自称“白狼王”,穆容青心底泛起深深寒意。
对于白狼王的子孙而言,直系王族的身份,就是激发他们血性的“食物”,
“淳于惮是前代白狼王的孙子,尚且在三代之内,但如果他没能抢到王位,他的儿子将不再是直系王族,被排除在权力中心外。”
“没错,”穆由赞许地看她一眼,重新看回桌上画像,“我记得淳于惮比淳于夜只大五岁,怪不得他能伪装淳于夜。”
“我上次见他,他还是个才十岁的小孩,西戎人十多年没有入长城,没人认识他很正常。”
原来如此。
一切真相大白。
穆容青注视着画像。
当初中阶大典上自称淳于夜的人的确不是十二翟王,而是西戎的十一翟王。
淳于惮也是王族,甚至也是翟王,伪装起淳于夜自然得心应手,队伍里其他西戎人对他也同样忌惮,可谓天衣无缝。
“可为什么此人不以自己的真实身份出现?”穆容青皱眉,看向另一张标着赫连晏的画像,“干脆宣称十一翟王领头不就行了?”
“这为父就不知了,”穆由深吸一口气,“西戎人这次为何要参加中阶大典,这其中缘由我等都还未知晓。”
“那这个人,真的是十二翟王吗?”穆容青指向赫连晏的画像,锁紧眉头。
和淳于惮的画像不同,赫连晏的画像甚至没有正脸,此人在东吴从未摘下过他脸上的面具。
只有一次,他微微抬起了脸上的面具。
这幅画像记录的正是当时的画面。
只见画上的西戎少年站在对战台上,抬起脸上的面具,将脸庞靠近了一个人。
画像没有画出他面对的那个人,但这个动作看着居然像是亲吻一般。
他在吻谁?
穆容青有些恍惚,她看向面前眉头紧锁的嬴抱月,回忆起战报中的寥寥数语和嬴抱月提起淳于夜的语气,她神情有些微妙。“等等,父亲,你说这位十一翟王是前白狼王的外孙?那他怎么也姓淳于?”
长城内六国实的贵族一直都是从父姓,王族血脉更是不容混淆,穆容青还是第一次听说母系血脉也被算入王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