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会一下子瘦成这样，但对于那个人那件事，她却不知该如何问起。
林书白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叹了口气，“你想问抱月的事？”
慕容音浑身一颤，“那是真的吗？”
外面流言纷纷，也有不少人说少司命根本没死，慕容音原本也抱有一丝侥幸的，但看到林书白的模样，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是真的。”
“阿音，”林书白轻声道，“我感觉不到抱月还在这世上了。”
慕容音退后一步，怔怔看着眼前亲口说出事实的清瘦女子。
她犹记得林书白亲口和提起过她和林抱月之间有心灵感应的事，如果在这世上连林书白都感觉不到林抱月的存在，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林抱月，真的已经香消玉殒。
明明这是对林书白那么痛的事，但她坚持着说了出来，她比慕容音想像得更加坚强，可看着她这副模样，慕容音却觉得更难受。
“那……”
她咬了咬牙问道，“那葬礼要怎么办？”
葬礼是对留在这个世上的亲人的慰藉，也是现在唯一能让林书白纾解悲痛的方法。
但阿房宫至今还未传出少司命葬礼的消息，慕容音以为是林书白还在筹备，便想问问看有没有她能帮上忙的。
“没有办，”林书白道，“也办不了。”
为什么？
慕容音愕然不已。
林书白抬头看了她一眼，轻声道，“我找不到抱月的尸体。”
“哪里都找不到。”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慕容音呆住了。
这句话原本意味着人没死，但对林书白而言，却是你明明知道人死了，生前见不到最后一面，死后也找不到她的尸体。
纵然你有通天彻地的大能，却偏偏找不到自己最重视之人的尸首，连她死后都无法让她入土为安。
这才是真正的晴天霹雳，慕容音简直无法想象林书白这一个月到底是怎么过的。
望着面前瘦得皮包骨头的女子，她心中忽然泛起彻骨的寒意。
那个害死林抱月的人，到底是想杀林抱月，还是想折磨林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