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小子不知道怎么搞的,放着自己温暖的小床不睡,半夜又钻到了自己的床上。
他也不怕冻死。
这时小李稷似是感觉到了寒冷中唯一的热源,又朝她的方向凑了凑,就差点埋到嬴抱月的怀中了。
一股如雨后青竹一般的清香弥漫到嬴抱月的鼻腔,随着传上来的还有少年身体的热气。
嬴抱月目光凝了凝。
即便才十一二岁,这到底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孩子。
此时离得这么近,她更是清晰地体会到了这一点。
亏她当年居然会将这么一个孩子留在身边。
嬴抱月目光有些恍惚,想起之前她询问小李稷名字时的事。
……
……
院子里,阵法褪去后的红光还环绕着他们两人的身体,嬴抱月望着面前的少年,轻声问道。
“你说你叫寄?是哪个寄?”
小李稷支支吾吾不愿说,下一刻抬起头殷切地望着她,“你觉得哪一个寄好?”
嬴抱月一怔,她没想到后来她熟悉的那个名字真是她给他取的。
“寄”啊……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的父母要选择这个字作为他的名字,也许这个名字也有特殊的寓意吧。
只是她还是觉得那个她熟悉的字适合他。
嬴抱月低头看向树根下生长着的野麦子,轻声道,“谷稷的稷?”
不光是谷稷的稷。
这是个可大可小的名字。
听见她的话,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样,小李稷脸上瞬间露出璨然的微笑,重重点头,“就是这个稷!”
嬴抱月怀疑他根本不认识这个字。
她笑了笑,“对了,你姓什么?”
虽然在看到那条发带的时候,她心中就有猜想了,但她不知道小李稷知不知道真相。
“我……”
嬴抱月发现在谈到姓氏的时候小李稷的情绪明显要低沉很多。
嬴抱月心中有数了。
他估计还是猜到了点什么。以他的年纪而言,心智算是比较早熟的。
小李稷沉默了半天,生硬地开口,“姐姐,我没有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