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君,你还好吗?”
周围的火焰还在燃烧,李稷身上狂暴的气息已经消失殆尽,可他整个人的状态却让人分外担心。
李稷颓唐地坐在草地上,脑袋深深地垂在膝下,看上去备受打击一般。
联想到刚刚他发出的哽咽之声,姚女官心惊胆战,脑中不禁浮现出一个荒唐的念头。
李稷说这发带是他母亲的遗物,昭阳郡主不会是他的母亲吧?
可郡主殿下的年纪最多比李稷大个七八岁……这怎么可能呢?
姚女官也觉得自己的想法无比荒唐,可若不是如此,实在没法解释李稷为什么会有这么剧烈的情绪波动。
或许,不是亲生的?
“昭华君……”
姚女官小心翼翼地跪坐在李稷身边,打开自己紧握在胸前的手掌,“这条发带真是你母亲的遗物?”
李稷没有抬头,下巴微微点动了一下。
老天爷,还真是的。
姚女官哆嗦了一下,“请您节哀,我不知道殿下原来还有位长子……”
按照宫中礼法,昭阳郡主是有嬴珣这个儿子的,可没想到殿下居然还有位这么大的儿子。
“什么?”
李稷原本心中正难受,听见姚女官这神来一笔,思绪瞬间被打断。
他抬起头,愣愣看向身边的宫女,“你不会以为昭阳郡主就是我的母亲吧?”
“不是吗?”姚女官错愕不已。
“当然不是,”李稷苦笑,正想纠正,神情却忽然变得无比复杂。
“这么说,其实也没错,”他闭上眼睛,“她救过我,也抚养过我,和母亲的确很像。”
“抚养?”
姚女官听得傻眼,“您和郡主殿下到底是……”
什么关系?
李稷稍微打起了一点精神,望向身边的中年女子。
能让少司命在临终前将这条发带托付给她,证明这名女子的人品值得信任,姚女官也用自己八年的坚守证明了自己的忠义。
想通这一切后,李稷看姚女官的眼神亲近了许多。
“我和她的故事很长,一时半刻很难说清。”
“你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