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不到那密道的入口,”嬴珣双眼直直地望向李稷,眼睛红得吓人,“不过有个人一定知道入口的位置。”
李稷心感不妙,“你说谁?”
“抱月。”
嬴珣也不说是哪个抱月,捧着手中的血盒子走到李稷面前,直直望着他,“昭华君,抱月在哪?你能感觉到她的位置对不对?”
疯了,真是疯了。
李稷意识到,所谓的王位争到最后是真的能把一个好好的人逼疯了。
“在那之前,你能不能先看下自己的模样?”
李稷忍无可忍地拔出巨阙剑,浑身浮出无数水珠。甘露殿内的残余火焰被瞬间荡尽,殿内的空气瞬间变得清凉。
被荡尽的还有嬴珣身上的血水,李稷兜头向他泼了一大盆冷水。
嬴珣身上滴滴答答滴着水,眼中的红色褪去,一点点恢复清明。
“清醒了么?”李稷冷冷道,“你刚刚的模样跟鬼一样。”
“我……昭华君……”
嬴珣清醒后的目光变得迷茫又痛苦,“我刚刚杀了……”
“你杀了谁?嬴晗日?”
李稷迅速打断他,把事情拉回正题,也避免嬴珣想起那些黑暗回忆。
“不,我没找到他,”嬴珣低下头,望着手上的盒子,“不仅他不见了,兵符也不见了。”
“兵符?”
李稷一愣,“你手上的这是什么?”
不等嬴珣回答,嬴珣手上的盒子就在水珠的作用下碎裂了。
一枚明晃晃的玉玺出现在二人眼前。
李稷睁大眼睛,“这是传国玉玺?”
嬴珣点了点头。
大秦建国之初,太祖皇帝嬴帝曾取昆山之玉刻下传国玉玺,即便大秦帝国已经不复存在,可这枚玉玺一直传了下来。
嬴珣望着这枚玉玺,这就是前秦遗老们渴望了那么久的东西,他找到了,可并不觉得有多开心。
李稷也高兴不起来。
玉玺已经落到了嬴珣手里,嬴珣一派这场夺位之变看似成功了,可细想下来简直问题一大堆。
嬴晗日消失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嬴珣只找到了玉玺,没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