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三娘,年二十,唔,进。”
嬴抱月挎着篮子,拿着腰牌排在进宫的宫女队伍里。将自己的腰牌送上后,守门的卫兵按照腰牌上打量了一下她的身体特征,点了点头。
每个人的腰牌上都写着各自明显的身体特征,比如身高多少,肤色如何,有没有胎记和痣什么的。
区区身体特征以她的易容术进行伪装并不困难,所以嬴抱月事先就为她和李稷做好了准备。
“唔,陈及,年二十五,进。”
远处传来太监队伍的声响,嬴抱月低着头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伪装成太监的李稷跟在太监队伍里,恭顺着低着头排队走入了黑洞洞的宫门之中。
嬴抱月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负责检查的卫兵的脖子,目光深了深。
她屏声敛气,跟在宫女队伍里,一步步踏入这座熟悉又陌生的宫殿。
作为一个下人,如果举止不够恭顺胆怯,有任何异常的举动都会被发现。
嬴抱月按耐住抬头打量四周的冲动,将脑袋埋得低低的,跟在宫女队伍中小心谨慎地行走。
一路上有其他宫女离开队伍,前往各自当值的殿阁。
嬴抱月等队伍中的人约莫走了一半后,不慌不忙地转身,走向通过侧面宫殿的小路。
这条路上并非只有她一人,有几名太监正抬着水桶在洒扫,嬴抱月低着头快步走过他们身边,不远处有另外一名太监面向墙壁站着,嬴抱月目不转睛地走过他的身后。
就在嬴抱月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墙角后,无人注意到那名太监也转身离开了。
嬴抱月一直往前走,不断绕入更加偏僻的小道,仿佛她侍奉的主人是一位被遗忘在宫殿角落深处多年的不受宠的美人。
直到站在一处极为偏僻的殿阁前时,她才停下脚步,抬起头看那被蛛网厚厚蒙上的匾额。
一刻钟后,她身后传来脚步声,
不再是修行者轻不可闻的脚步声,而是寻常人的脚步声。
嬴抱月转过身,看向身后掩映在树丛中的皮肤黝黑的太监。
“你发现了吗?那些人的脖子……”
李稷点点头,走出树丛,“太监那边也是,大部分是在耳后三寸,也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