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体淹没。还没等粘液渗入口袋,周身一轻。
他们来到了一个新的地方。
“那个地方,应该和现在的禅院地穴十分接近,也是在地底。”
到了地下,云中君将他和马留在原地,自己就孤身一人离开了。
在陌生的环境里,年幼的他不敢轻举妄动。但等的久了,他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悄悄将手伸向袋口。
可就在他刚将袋口捅开时,一只大手忽然从旁边伸了过来,一把捏住了袋口。
“小东西,别乱动。”
在还未学会语言的他的耳中,那只是一串杂乱的声音。可袋子里的他一下子就僵住了。
那是一种活物面对危险时本能的反应。
淳于夜很难形容那种震慑感。
即便他现在已经成了等阶二的修行者,午夜梦回时听到那个声音,他还是会忍不住的战栗。
嬴抱月浑身泛起鸡皮疙瘩,“所以那个人说的是西戎语吗?”
淳于夜知道她想问什么,点了点头,“是西戎语。”
嬴抱月心中的一个猜想落空了。但光从语言还不能判断人的身份,当初潜伏在西戎的暗桩们就全都会西戎语,从外貌上看也与西戎人无异。
“所以你什么都没看到?”
淳于夜摇头,他深深注视着嬴抱月的眼睛,“抱月,话说在前头。我这段记忆十分模糊,我不能判定是否是真的。”
是他父亲用瞳术植入他脑海中的也有可能。
毕竟那时候他实在是太小了。
“你先说说看,”嬴抱月紧张起来,她不觉得淳于夜会无缘无故地提起这段回忆。
“在那个人捏住袋口的一瞬间,我看到了他腰边佩剑的剑柄。”
只是极短极短的一瞥,但他恍惚中看见剑柄下闪烁着寒光。
“那把剑好像……”
淳于夜皱起眉头,脑中仿佛针扎一般刺痛,他捂住脑袋,低声道,“那把剑……没有剑鞘。”
嬴抱月心跳停了一瞬,“剑柄长什么模样?”
佩戴没有剑鞘的剑并不算什么稀奇事,但她的心跳越来越快,冥冥之中总觉得在靠近一个可怕的秘密。
淳于夜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