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大的脑袋咕噜咕噜的滚到卢科脚下,他低头一看,那首级的双眼犹在怒视,而那染血的面孔他再熟悉不过。
“格拉维斯!!”
卢科捧起那个脑袋,声音颤抖起来,这是和他同时服役,并肩作战将近两百年的挚友,也是战团的最珍贵的一批老兵士官中的一员。
然而,他就这么死了。
卢科抬头看向索什扬,对方也在一瞬间看向他,两人视线交汇的那一刻,沉重的钢铁大门便轰然闭合。
暂时脱离了追击后,剩下的两百名饮魂者老兵不敢再逗留,直接朝着机库跑去,那些有停好的雷鹰和穿梭机。
在此过程中,萨尔珀冬始终是昏迷的状态。
直到他被放进雷鹰的机舱中。
闪速的红色警告灯中,机舱大门的坡道闭合了,通风口随即排出了空气,以为客舱加压。
这个时候,萨尔珀冬终于苏醒了。
“伊克蒂诺斯…”
他虚弱地呼唤牧师的名字。
“伊克蒂诺斯!”
伊克蒂诺斯也已经彻底筋疲力尽了,于是他只得挪到智库馆长的身边,把手搭在对方胸前。
“怎么样?”
“伊克蒂诺斯…”
萨尔珀冬却开始喃喃自语。
“我错了,我们都错了…我毁了战团…毁了一切…”
“萨尔珀冬?”
智库馆长伸出了无力的手,抓住了牧师的盔甲,他的眼神是如此的哀伤。
“我不该对戈尔格里动手。”
“现在说什么都白费了。”
伊克蒂诺斯恼怒的拍开对方的手,这时一支等离子电锯在他手边近距离呼呼燃烧着,一直留在飞行甲板的药剂师正在对盔甲进行切割,以治疗他的伤口。
“不,不,没有白费…”
萨尔珀冬却露出了嘲弄的笑容,他的牙齿上满是自己的血迹。
“祂和我说话了,祂又和我说话了,祂在指引我们…指引…”
他的双眼再次萎靡了起来,似乎又处在昏迷的边缘。
“和谁?和废船上的东西?”
萨尔珀冬摇了摇头,堪堪保持着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