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不歇的教堂之中,有一间被温暖的烛火照亮的房间,远远看去仿佛是那昏黄的灯光阻挡了窗外的狂风暴雨,而不是那薄薄的玻璃。
房间不大,陈设也非常的简单,一张巨大的木质书桌,几个小木柜,摆放着古色古香的瓷器与香炉,那些香炉还在散发着幽幽烟火,朴实无华的褐色墙壁上,挂着一些字画,大多是由白色宣纸与黑色墨汁写的某种古老泰拉文字,但显眼的还是那副画。
它与帝国所有主流的油画都不同,仿佛是用淡色的墨汁直接泼洒在洁白的纸面上,然后潦草勾勒了几笔,可以看到笼罩在云层里的高山,山脚下的古道旁有一条小河,河水穿过一座木板桥,桥上站着一个带着斗笠穿着蓑衣的人正在垂钓,山峰顶上依稀还能看到四个诡异的轮廓,似乎在俯瞰山下的垂钓者。
房间的地毯上,有两个一大一小的身形坐在椅子上正聚精会神地盯着一块厚实的木桌,木桌上放着一块木板,木板的表面有许多黑白双色的小圆珠错落有致地铺开着,形成了有序又抽象的图形。
那高大之人是穿着一身牧民长袍察合台,另一人正是戴着面具的惑者。
将手上的茶盏轻轻放在桌边后,只听清脆的一声,像轻轻地敲门声,察合台捏在指间的黑棋落子,果断干脆,毫不犹豫。
落子后,察合台轻捻胡须,低声说道:
“黎曼虽然偶尔鲁莽,但并不愚蠢,上次遇到他后我反复的思索,总感觉他似乎另有心事。”
惑者抬着手臂,白棋迟迟未落下棋子。
察合台看不到对方的面容,因为那隔着一副面具,就像他永远也看不穿他的父亲。
“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巧合。”
最终,白棋落子了,察合台微微眯起眼,布局已成了——黑方取势,白方取地的局面,一时间看不出是谁领先。
“看起来,黎曼之所以去找维罗妮卡,是因为艾莲娜找到了他,而艾莲娜之所以能找到他,又是因为示巴给了她力量示巴说是因为看她可怜。”
察合台捻起棋子,思忖片刻后,将其落入棋局之中。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指使或者委托母亲。”
黑子几乎是紧跟着白子落下。
“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