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骄傲,这更像是一种癔症,如同一辆在车道上逆向的悬浮车,里面驾驶员却认为除自己以外的所有车辆都在逆行。”
说到一半,索什扬自己都笑了,左手手肘压在膝盖上,身体微微前倾。
“法比乌斯,你对神与人夸夸其谈,你对亚空间又了解多少?你对它曾经发生过的事又了解多少?你了解这片你认为的意识之海的本质吗?你知道它是怎么形成的吗?你知道它曾经有过什么居民吗?你自认为自己是真正的‘人类’,那你又对人类了解多少呢?除了你的手术刀让你知道的那些骨骼,血管,神经和基因外,你又知道多少人类隐秘的历史?你知道人类这四万年的过往发生过什么决定性的事件,又诞生了怎样超凡入圣之人?你真的了解‘人’能达到的极限吗?你说你向往帝皇,你很了解他?你知道他是怎么来,又是怎么变成人类之主吗?你知道他曾经是什么人,现在又是什么吗?你高谈不可知论,但不可知论不代表着无知,而你,只有一对小眼睛的蜘蛛,却只是对着自己一无所知的事物大放厥词,所以我不会反驳你,因为无知的言论不值一驳。”
法比乌斯微微眯起眼,搭在膝盖上的手缓缓的握住了,从来没有人敢如此正面讥讽他的无知,重点是他还没办法还口,他遇到过极为傲慢的血伶人宗主,而对方的言论在他眼里也只是可笑。
但这个人,法比乌斯没办法开口,因为他能意识到,对方说的是真的,对方知道很多他过去从未敢想象过的秘密与真相。
为什么会这样
“你自称理性的学者,但在我眼里与怀言者之流没有任何区别,差异仅仅只是在于他们迷信的是能够赐予他们力量的存在,而你迷信的仅仅只是你的一厢情愿,你试图在一片‘无知’的海洋里捕捞到名为‘真理’的鱼儿,但可惜只能抓到名叫‘痴妄’的乌贼,并且还要被喷一脸墨汁,那时候你也只是会感叹时运不济和世人的不解,你这样的玩意我可见过太多了,你自认为科学可以解释一切,但你知道什么是科学吗?摆弄几个仪器就算是科学了?那绿皮全都是科学家。”
索什扬顿了顿,随后右手食指指向对方。
“法比乌斯,你了解这个宇宙真正的一般性运作规则吗?你对自身所处的世界有过任何可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