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大人还有何疑问,下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王廷赞又道。
“有。所谓无利不起早。监粮本是分外之事,官员不说,下边的胥吏、师爷、行脚,若没点实惠,怎么肯卖力。这些花销由哪出呢?”项南笑着问道。
“简单。只要在监粮之外,加收杂费一两就可以了。”王廷赞笑道。
“噢,他们肯出么?”项南担心的道。
“当然。您想,五十五两银子都出了,又怎么会在乎再加一两?”王廷赞一时口快,把实话说了出来。
“监粮收得不是粮食么,怎么又成五十五两银子了?”项南一听,笑着问道。
“啊,这个……粮食不好储藏,折算成银子,收着也方便。”王廷赞连忙解释道。
“这你刚才可没说啊。”项南笑着瞅了他一眼道,“对了,我还有个疑问,监粮一事错综复杂,经办的人多,而人有贤愚,如何能避免出错呢?”
“所以这里有个秘诀,那就是权力不能分散。”王廷赞连忙道。
“噢,权力集中。”项南点点头,“如此说来,甘州的首脑,之前就是王亶望大人,现在就是王大人您了。”
“不敢,下官只是尽责而已。”王廷赞谦虚道。
“那甘州监粮,有没有欺上瞒下,假冒不实,中饱私囊的事呢?”项南又问道。
“当然没有。全省官员无不廉洁奉公,鞠躬尽瘁,怎会做出这种事情”王廷赞矢口否认道。
“哈哈,王大人,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么?”项南笑道,“来啊!”
一声令下,侍卫立刻冲了进来,将王廷赞牢牢的制住。
“王廷赞,听圣上口谕,跪下!”项南随即大义凛然地道,“监粮之事,疑点甚多,要活要死,全看你说不说实话!你自己打定主意。朕绝不食言!钦此。”
“大人,冤枉啊!”王廷赞继续叫道。
“王大人,甘州监粮之事,皇上已经雷霆震怒,誓要彻查不可。”项南笑道,“不然,你以为王亶望大人为何会调任江浙巡抚;区区三千毛子兵犯边,为何军机首辅和珅会亲临剿匪;连我这中堂大人都陪你演了一天的戏……还不明白么?
这都说明皇上要动真格的了,可叹你鼠目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