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将盗匪的尸体一具具拖到大坑中掩埋。
奥博特实在忍受不了满地的残肢断臂和歪嘴瞪眼的尸体,“哇”的一下将早上吃的肉糜麦粥吐了个干净,他擦了擦嘴,对熟视无睹的科林说道:“科林兄弟,你就不恶心嘛?”
科林盯了一眼跟前被砍了半边脑袋的尸体道:“怎么不恶心,我现在一想到吃肉就恶心。”
“那你为什么一点都不~”
“都不怕是吗?你那是看得少了,今年春天我们在阿尔斯堡,那场面~更t恶心。战后好几个星期我都没吃一口肉,看见那红白相间的肉糜糊糊就想起来满地的绿肠子和脑浆子,就像这个~”科林短剑挑起一堆红白之物递到奥博特面前。
“哇~哇~哇~”
奥博特还没听完就跑到一旁抱着肚子拼命呕吐,奥博特身边另一个拖尸体的新兵看见了奥博特嘴里喷薄而出的呕吐物,胃中一阵翻腾,四处响起的呕吐声不绝于耳…
“一群没用的新兵软蛋!”正在大坑边从盗匪尸体中搜刮可能漏网财物的“伙房管事”斯宾塞朝着跪在地上呕吐的新兵啐了一口唾沫,转身用短剑柄敲碎了盗匪尸体的满口龅牙~
“斯宾塞,你个混蛋去哪儿了?该做午饭了!”奥多粗犷的声音响起。
“奥多长官,我马上就回去生火。”斯宾塞将手伸进了尸体豁开的口中,掏出了一颗银制的牙齿在衣服上擦了擦,狠狠地亲了一口,揣进了怀中。
中午将战死的士兵埋葬后,高尔文男爵和七八个堡中骑兵带着战俘伤兵赶回萨普,而南下的车队则继续带着粮食继续赶路。
……
沿途没了盗匪袭扰的担忧,南下车队行进得很顺利。一天半后,车队已经出了山区到达普罗旺斯北部边境地区。
到了普罗旺斯地界,气氛就陡然开始变得严峻,各个交通要道和大小村堡要塞都有全副武装的军队在驻守巡逻,关卡也越来越多,盘查越来越严密。好在车队有贝里昂男爵的旗帜,一路通关过卡倒也无人阻拦。
当晚车队在一个叫辛普朗的边境要塞中过了一夜,辛普朗的领主盛情款待了贝里昂男爵,巡境队士兵也被准许在辛普朗堡中稍微“放松”。身上身上积攒了许多薪饷的巡境队老兵们满脸坏笑地奔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