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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爵大人,这是近几个月来各省税赋的缴纳情况,请您过目。”
贝桑松宫廷侯爵所在的内廷,现任勃艮第侯国财政大臣兼科多尔省伯爵的高尔文正在向弗兰德汇报近几月来侯国各地的税收情况。
弗兰德接过羊皮纸后,仔细查阅了一遍。
看着羊皮纸上的数据,弗兰德突然眉头一皱。
“叔父,除了亚特所在的威尔斯省没有按照应该缴纳的份额上缴税赋外,宫相大人为何也没有足额上缴?”
“这~”
高尔文一时难以开口。
昨夜,高尔文手下负责到各省征缴税赋的官员被他召集到财政官署。勃艮第侯国中的隆夏领、科多尔省、卢塞斯恩省以及弗兰德名下的侯爵直属领地都足额缴纳了税款。亚特所管辖的威尔斯省因此前得到了宫廷的税收优惠,除了该交的税款外没有拖欠。唯有宫廷首相鲍尔温所在的约纳省每月都未能足额上缴税款。到目前为止,已经拖欠了八十万芬尼的税款。
高尔文得知后多次派人催缴,但都被鲍尔温以各种理由打发回来。碍于鲍尔温在侯国的权势,高尔文一直不敢和鲍尔温产生正面冲突。要不是弗兰德突然提起要查验近几月来的税赋情况,这件事也不会传到弗兰德耳朵里。
“叔父,你是宫廷财政大臣,足额征收各省应缴纳的税赋是你的职责。为何宫相大人名下的约纳省欠缴这么多的税款,你却任由他拖欠!”
弗兰德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责备,深邃的眼睛直直盯着低头不语的高尔文。
“这~”
高尔文吞吞吐吐。
“叔父,莫不是鲍尔温在你眼里的地位比我这个侯爵还高?”
弗兰德质问道。
“不不!侯爵大人,我不是那个意思。”
高尔文急忙解释,身体微微发抖。
“那你是什么意思?”
弗兰德提高了嗓音。
“侯爵大人,我多次派人前去约纳省催缴税赋,但宫相大人总是找各种理由一再推脱,拒不缴纳。昨日,从约纳省返回复命的税务官跑来向我诉苦,说他向鲍尔温伯爵催缴税赋的时候被他手下的人一阵毒打,随即被赶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