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自斜侧斩下,剑刃卡进跛脚壮汉锁甲颈环的瞬间,汉斯手腕翻转四十五度。熊脂润滑的剑身精准切开甲状软骨,血柱喷溅六英尺高,在零下十来度的空气中凝成赤色冰棱。
壮汉轰然倒地的身躯震裂冰层,暗红内脏从甲胄裂缝挤出,瞬间冻成冰坨。
另一边,蜷缩在冰窟旁的年轻溃兵裤裆渗尿,生锈匕首“当啷”坠地。这满脸雀斑的家伙十天前还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放羊,此刻竟妄想用匕首格挡战马蹄——奔袭过来的贾法尔刀背拍碎其锁骨时,飞溅的冰渣在他脸上刻出永久的麻点~
河岸边,骑兵连副长雷耶克的四米骑枪刺入冰面,精钢枪头凿穿半尺冻土。暗流喷涌的刹那,身边亲兵掷出火油罐。当燃烧箭点燃炸裂的火油时,爆燃的炽焰将河水蒸成雾汽。此时气温早已降至低点,雾气在低温下很快冻结成犬牙状冰锥。四处乱跑的溃兵在冻土块上栽倒时,冰锥阵列已如死神的镰刀一样竖起~
山坡下,一个独眼巨汉抡斧劈砍滚木。滚木在碰到一块凸起的石块后瞬间跳起,上面的倒钩径直扎进独眼巨汉空洞的左眼眶。
这身高八尺的怪物曾在战场上生撕敌人骑兵的战马,此刻却被钩尖扯出半米长的视神经。当圆木碾过其扭曲身躯时,冻僵的眼球在冰面弹跳,瞳孔里映出最后的疯狂——不断涌来的骑兵身后的披风正在冰锥阵前翻飞……
…………
没过多久,北风突起,裹挟寒冷气流的大雪吞没战场~
吕西尼昂肩上的披风鼓成风帆,他反手将骑枪插入冰面稳固身形,却见冰层下的暗流裹着尸体漂向河心漩涡。
汉斯则在在雪幕中点燃狼烟,橘色火光竟在暴雪中凝成冰晶瀑布。
经过一轮激战,幸存的伦巴第重骑兵趁机结阵,二十面筝形盾拼成龟甲阵。领兵伯爵特耳曼与几个贵族军官被围在中间,每个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惊恐。索伦堡一战,一行人死里逃生,却未曾想到,对方早已在他们撤退的路上设下重重埋伏,显然根本没打算让他们活着离开。
此时,吕西尼昂突然扯下披风抛向敌阵,浸透火油的布料遇风即燃,但却在暴雪中瞬间熄灭——这反倒形成浓黑烟障。其余骑兵见状趁机从侧翼切入,骑矛专刺盾阵下缘的腿甲接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