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
他突然明白，为什么界石的指引中，命运、杀戮有无数变化，物质法则却一成不变，那是秦道人在提醒顾修云，物质法则不需要参悟太多。
掌握九种，可以成为无上境。
掌握一种，也能成为无上境。
事实上，那只是选择的路径不同，结果却是殊途同归。
当然，不同的路，过程跟结果还是有所区别，就像六翅飞蚊，将风之神通掌握到了极致，所以在遁行、杀伐、保命方面都极度强悍，特别是遁行。
六翅飞蚊的速度堪称恐怖。
顾修云不肯放敖贝君主离开，就是怕六翅飞蚊冲出时空大阵，以对方那三万倍真灵的极速，恐怕不会比万角魔龙逊色多少。
到那时，谁也别想追上它！
至于杀它，更是不可能。
蓬！蓬！蓬！
锤影密密麻麻。
顾修云的攻势也越发疯狂。
六翅飞蚊庞大的身躯竟然一次次崩碎，无数风刃疯狂轰击，却始终触碰不到顾修云分毫。
风之大道，终究太极端了。
极端的强悍，也意味着极端的弱，因为只要被克制，就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时空大道并没有完全克制风之大道，但足以让顾修云立于不败之地。
这也是他一直从容应对的原因。
顾修云太清楚神灵凶兽的手段了。
……
蓬！
又是一锤。
六翅飞蚊终于崩灭。
但却不是被顾修云打死，而是真灵燃烧殆尽，灰飞烟灭。
呼！
赤潮神帝破碎的记忆跟感悟涌入心神深处。
“大人，这怪物终于死了。”敖贝君主松了口气。
“是啊，总算死了。”
顾修云脸上怅然若失。
这一战持续了足足数月，每一个瞬间都处于生死边缘，可即便如此，他的杀戮法则依旧没有突破。
“看来还是得找那位浑天妖灵。”
“烈空跟赤潮相继陨落，赤影、赤魇也失去真身，只剩下丹珠跟真灵，想必浑天妖灵已经有所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