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墙前。
子弹从胸墙各处的射击孔当中交织而来,不停地收割着进攻者的命令,但是已经被杀意主宰了脑海的军人们,强行在血泊当中进攻,他们依靠着简易的木梯,越过了低矮的胸墙,然后和胸墙上的守军进行刺刀拼杀。
跟在最前方的埃德蒙,此时也已经来到了胸墙上,刚刚和他一同冲锋的那群人,都已经逐次倒在了冲锋的路上,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几乎毫发无损。
也许,命运不允许他在这里倒下吧。
冲在最前方的士兵们,正在和守军进行刺刀白刃战,他看着一个帽子上带着羽饰的土耳其军官,拿起手中的枪,对着对方的头部开了一下。
可惜,这一枪打偏了。
他手忙脚乱之下想要重新装弹,但是因为他的手在发抖,怎么也没办法做到,而这时候,那个土耳其军官也带着几个人,用难听的嘶吼声向他冲了过来。
他转头看向了旁边,然后对着己方的一位军官大喊。
“跟我一起……”
还没有说话,他的话就停下了,因为他分明发现,对方的脑袋被子弹打穿了一个洞,然后立刻扑倒在了地上。
灰白色的脑浆和鲜红的血液混杂在一起,溅到了他的身上,一股难闻的腥味直冲他的鼻端,让他几乎难以呼吸。
看着那些冲过来的守军,埃德蒙-唐泰斯心里浮现出了一股本能的恐惧。
难道我就要葬身于此了吗……?
“去你的!”他破口大骂了一声。
然后,他扔掉了手中的步枪,从怀中拿出了手枪,对着刚才那位躲过他一枪的军官又开了一枪。
因为距离的接近,这一次这位军官再也没有能够幸运躲过这一发子弹了——就在一瞬间,他发出了一声惨叫,然后捂着自己的胸口仰躺着倒在了地上。
军官的阵亡,让他身边的几个士兵迟疑了,他们左顾右盼想要逃跑,然后埃德蒙-唐泰斯却没有打算放过他们,就在嘶吼声当中,他和己方的一群士兵向着对面冲了过去。
埃德蒙-唐泰斯很快追上了这几个想要逃跑的士兵,然后用自己的佩剑结束了其中一个人的生命。
当他把佩剑从对方的胸膛当中拔出的时候,他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