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的姑娘,甚至他有时候还想入非非,想过要去巴黎旅行,见识见识文明顶端的风情——没想到,在一个奥地利长大的姑娘这里他居然提前见识到了。
正如特蕾莎心里觉得俄罗斯是一片文化沙漠一样,在如今这个年代,奥地利也没有什么杰出的文化人才,所以普希金也对奥地利颇有些轻视——
当然,在19世纪的下半夜,随着欧洲进入到了黄金时代,这两个国家的文化人才也开始井喷,留下了不少文化巨匠,这倒是后话了。
哈布斯堡家族毕竟是将近千年的世家,果然不同凡响,普希金心想。
经过了这一段献诗的插曲之后,三个人一见面就谈得非常愉快,短短时间内,普希金就和少年少女变得熟络了起来。
原本艾格隆和特蕾莎就在散步,如今加上一个普希金先生也没什么困难,三个人开始一起散步并且攀谈。
闲聊当中,特蕾莎禁不住好奇地询问起了俄罗斯宫廷的情况。
“其实没什么可谈的,公主殿下。”普希金苦笑着回答,“彼得堡的宫廷和维也纳的宫廷一样,同时充斥着奢华和无趣,既有人间所有的一切享乐,但也有数不尽的阴谋诡计和造谣中伤,正是因为厌倦了这一切,我才会跟沙皇陛下申请跑到遥远的巴尔干来。”
说到这里,艾格隆和特蕾莎禁不住对视了一眼,突然又回想起了自己当时的日子,然后相视一笑。
“确实,我在维也纳的大部分日子都和您所说一样——”艾格隆回答,“但是也有为数不多刻骨铭心的时刻,比如……我曾经在宫廷全班人马和外国使节们的注视下,和特蕾莎抱在一起翩翩起舞,尽管您可能认为这太浮华,但这对我来说是永远也无法磨灭的美好记忆。”
特蕾莎听得喜滋滋的,忍不住也插了一句,“我参加过很多宫廷的典礼,确实如您所说,大多数都非常乏味,我甚至都懒得花心思去记忆当时的经历,可是我的成人礼却在我的记忆当中熠熠生辉,因为就是在那个时候,宫廷决定撮合我和殿下的婚事……虽然我在很多方面都对皇帝陛下和梅特涅首相有点意见,但在这件事上我会永远感激他们的。上帝作证,我那一天虽然强装镇定,但实际上简直魂飞天外,从我们握住手然后对视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