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公爵就会原谅他之前的过失——毕竟,当年手上没沾血的人有几个呢?如果非要一个个清算,那波拿巴家族根本就不可能坐得稳皇位。
如果不是有夏奈尔的存在的话,伯爵这个想法一点问题都没有,艾格隆本来就不在意这种“小事”,可是有夏奈尔的话,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身居高位的伯爵,又怎么可能知道命运在冥冥当中居然给他挖了这样一个大坑呢?如果他知道旁边那位一直默不作声、低眉顺眼的年轻女仆,居然就是自己的生死仇敌、而且每时每刻都想要自己的命的话,恐怕他绝对笑不出来,而是会想尽办法逃命了。
这一事实,艾格隆和特蕾莎心里都知道,所以看着伯爵惺惺作态的表演时,他们心里都有些唏嘘。
特蕾莎原本就因为怀孕而精神不振,碍于礼节硬着头皮接待了泰勒温伯爵这么久,早已经感觉到疲乏,而此时此刻,她也不想再继续跟伯爵演下去了,于是她又稍稍向伯爵欠了欠身。
“伯爵先生,您的苦心我完全能够理解,事实上我比您更加厌恶流血。如果我们夫妇真的有机会执掌法兰西,我们一定会用宽容和仁慈来对待每一个人,不会因为他们之前做过什么而刻意地去报复和清算……正如您所说,法兰西流的血已经够多了,不需要再继续为我们流更多血了,我只愿我们能够给每个国民带来更好的未来,这就是我们整个事业的目的所在。”
看来这礼物没白送!伯爵心里暗喜,这是他得到了明确的“不清算过去”的保证。
他当然相信特蕾莎的话,毕竟特蕾莎公主是哈布斯堡家族的公主,跟他无冤无仇,肯定也更加不在乎之前那些死难者的命。
在窃喜中的他,完全没有注意到,特蕾莎公主说的只是厌恶流血,并不是说一定不流血,而且也没有特定地保证绝对不追究自己。
特蕾莎虽然并不喜欢杀人,但是她也不介意为了让夏奈尔解气而取走伯爵的性命——说到底,法兰西当年互相杀来杀去的那几波人,本来也没几个无辜,处死谁都不会成为良心的负担。
“先生,我已经有点累了,想要歇息,您能够容许我失礼离开吗?”特蕾莎平静看着伯爵,再度开口。
泰勒温伯爵当然不会阻拦,他又站了起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