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越是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多少站得住脚的理由再去直接反对这个想法了。
“陛下,您如果认为这一切都是我这个老糊涂的狂想,认为我的孙女不配嫁给伯爵,那么我立刻会打消我的念头。”正在艾格隆犹豫的时候,诺瓦蒂埃侯爵开口了,“但如果,您哪怕有一丝丝觉得合适的话,那么请您……请您允许我这个风烛残年的老头,为了儿子的性命,为了家族的延续做出一点点努力……”
“您不惜做到这一步吗?”艾格隆叹了口气,看向伯爵的目光当中不由得带上了些许的怜悯,“虽然我理解一个父亲对独子的珍视,但就算他死了,那也不会是世界末日。伯爵已经给了维尔福检察官时间,他大可以尽快留下一个继承人——”
“这不仅仅是我儿子一个人的事情,陛下。”侯爵抬起头来,昂然面向着艾格隆,“陛下,伯爵蒙受如此多惨痛的悲剧,我也有很大的责任,当年他从厄尔巴岛带回来的那封信是给我的,我也知道他被抓了……可是当时我什么都没有做,我知道我儿子冤枉了人,可是我并没有打算花费时间去营救他,甚至都没有为他辩解几下,如果说这些罪孽必须被清偿的话,那么我也有我逃不开的一份账!正因为如此,我有义务去弥补我当年的过错。”
随着时间的流逝,以及艾格隆和伯爵的权势日渐膨胀,当年的那些密辛也渐渐清晰地展露到了他们的面前。
当年拿破仑皇帝委托法老号的船长送信给侯爵领导的巴黎阴谋组织,船长不幸在航行中暴病身亡,临死前委托深受他信任的年轻水手埃德蒙-唐泰斯帮助他送信到了马赛,结果最终被费尔南举报,进而被维尔福抓捕,最后投入到了黑牢当中。
信是给诺瓦蒂埃侯爵的,维尔福也是诺瓦蒂埃侯爵的儿子,虽然在他并未去过马赛,但是整个事件,却和他有着无法磨灭的联系。
只不过,因为侯爵毕竟为波拿巴家族贡献良多,所以无论是伯爵还是艾格隆,都刻意地避免去深究当年的事情,更没有指责他任何话。
没想到,现在侯爵却自己把一切都摊开来说了,这倒是让艾格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您说的这些都没有错……但无论是我还是他,都不会因此而责备您的,毕竟您是个堂皇磊落的男子汉,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