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感谢您的关心,陛下。”诺瓦蒂埃侯爵恭恭敬敬地向艾格隆致谢,“不过,您是知道我的,对我来说,在议会里纵横捭阖推动国家,这不仅仅是我的工作,这是我的生活、我的乐趣,我……我无法说服自己停下来。
而且您也看到了,我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支撑多久,不过我并不怕死,人固有一死,我已经被当年那些死在断头台下的倒霉蛋多活了几十年了……我要利用我最后还能够蹦跶的时光,为国家、为您发挥最大的贡献,也只有这样,我才能够死而无憾……”
诺瓦蒂埃侯爵这一席话,一方面是心声,一方面也是为了向艾格隆展示出自己为帝国奉献一切的情怀。
他知道自己已经到了风烛残年,也不知道能活多久,那不如干脆就拼命燃烧自己的老命,来换取皇帝陛下最后的怜悯。
而他这样的做法,也确实达到了目的——对于那些很有用、也很勤快的手下,艾格隆向来都是十分宽容的,从不愿意亏待。
“陛下,处在我现在这个年纪,我必须为您未雨绸缪,做好我万一不能理事的准备。”就在这时候,诺瓦蒂埃侯爵又继续开口了,“在议会当中,再没有人比我更有资历和威望了,所以我的继任者不可能和我一样凭借强硬手段就能够驱动它。也就是说,一味高压是不可能持续的,也很容易会反弹,您最好现在就先重用提拔几个才能卓越的后辈,用高官厚禄来收买他们,然后以他们为核心组建亲政府的党团,用人数优势来构建帝国议会中的压舱石……只有这样您才能够高枕无忧。”
说完之后,他又向艾格隆说出了自己看好的几个青年才俊的名字,以备陛下未来所用。
对艾格隆来说,这倒不是什么问题,反正这几年当中,他已经封了一堆贵族,在接下来还要继续封任何他喜欢的人成为贵族,然后送进到贵族院当中。
两院制的精妙之处就在这里,身为下议院的国民议会,因为民意的变化会时常出现议员的流动,以至于会让不少反对派占据议会的议席,但只要能够实现对贵族院的“常态化控制”,那么终究可攻可守,在“宪政”的基础上实现专制的事实。
这一点也是被同时期或者“未来”的许多国家实践所证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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