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来,质问自己的父亲。
“爸爸,您不仅仅是一位父亲,也是一位爷爷啊,瓦朗蒂娜是您的嫡亲血脉,您可以不在乎我的感受,但您难道不能稍微怜悯一下自己的孙女儿吗?为什么要把这么年幼的她推出去定亲呢?难道您为了保住权位,就一定要使用这个筹码不可吗?难道我们除此之外就没有办法保住自己的家族地位了吗?”
从儿子那急切的劝告当中,诺瓦蒂埃侯爵倒也能够从中感受到几分他对女儿的爱,可见他也并非完全无情。
可是,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再说这个那还有什么意义呢?
唉,也确实是摊牌的时候了。
于是,诺瓦蒂埃侯爵颓然叹了口气。
“你要理由?行吧,那么我再给你一个理由——你知道基督山伯爵的出身吗?”
“他不是来自于意大利吗?”维尔福下意识地反问。
“不,那只是陛下为他编造的身世履历而已,实际上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法国人……”侯爵摇了摇头,然后一口气说了下去,“他的真名叫,埃德蒙·唐泰斯。”
这个名字,犹如梦魇当中的咒语,轻易地就击垮了原本就六神不定的维尔福。
他的双腿发软,然后一口气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上帝啊……上帝啊!他不是死了吗?”
“很遗憾,他没死。”侯爵冷冷地回答,“也许一开始就没死,也许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总而言之,他不光没死,而且还以基督山伯爵的身份,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了你的面前……怎么样,这下释然了吗,杰拉尔?”
确实释然了。
唐格拉尔银行破产,本人“卷款潜逃”不知所踪;费尔南在春风得意的时候突然暴死;而自己又被陛下轻易地掌握了当年的黑材料把柄……一件件巧合的事情,这下骤然被串联了起来,然后变得无比的清晰。
是啊,如此清晰如此简单,为什么我没去往这里想呢?为什么我一厢情愿地相信监狱的报告,认定那个家伙已经死了呢?
为什么?
但无论问自己多少次,维尔福还是得不出答案。
或者说,答案根本已经不重要了。
现在他不得不面对自己所作所为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