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塔列朗亲王充满了敬仰,人们往往因为他做的坏事而咒骂他,却不能理解他经常阻止了更大的坏事发生。这些年来,我们两个人虽然来往不多,但是我仍旧能够时常感受到他智慧的光芒……他哪怕赋闲在家,消息都比我灵通许多。”在简单地赞誉了老前辈塔列朗一句之后,帕麦斯顿的语气变得凝重了起来,“这桩买卖是他和我私人的,还是代表法国的?”
亚历山大知道这时候到了关键时刻。
“是亲王殿下代表法国,然后您代表英国做出的。亲王殿下眼下在法国出任临时政府首脑和外交部长,您肯定也清楚,接下来哪怕陛下亲自执政,他也必定会继续担任外交大臣,代表我们的帝国;而您,亲王陛下认定,您也将成为外交大臣,并且让您自己名垂青史。”
被亚历山大这样一夸,帕麦斯顿的脸上不禁咧开了一个笑容,不过这笑容当中却似乎多了些许的讥讽,“如果这一切都是塔列朗亲王当面跟我说的,那我肯定会更加高兴许多——我更好奇他是怎么认定我将代表英国的。”
“亲王殿下虽然年迈,但从未停下过思考,也从未停止过观察各国的首都。”亚历山大微微一笑,“他的钱太多了,老朋友也实在太多了。”
“那好吧,假设我确实有可能出任接下来的内阁外交大臣职位,那么尊敬的塔列朗亲王,又想和我一起做什么买卖呢?”笑了片刻之后,帕麦斯顿恢复了之前的冷峻。
因为之前已经看到过巴萨诺公爵在威灵顿首相面前慷慨陈词的样子,所以亚历山大有样学样。“他希望能够和您尽快、而且圆满地解决比利时问题,让这个地方不再动乱不休,而是迎来一个光荣而且和平的明天,也成为欧洲全新时代的样板……”
果然,当他一提到比利时的时候,帕麦斯顿的表情更加僵硬了,简直犹如一尊石像一样。
作为未来的外交大臣,他当然考虑过这个问题,而且在这个问题上,他更有他的独到见解。
不过现在,他当然并不打算明说出来。
“人根据立场的不同,看问题的视角也往往大相径庭。也许法国人觉得圆满的方案,我们英国人并不喜欢。”
“但归根结底,对话和沟通总是必要的,不是吗?”亚历山大回答,“我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