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普希金知道,自己对一位位高权重的外交官说出这种话,肯定会得罪人,但是他也不在乎。
反正,他一贯如此骄傲和固执,不屑于蝇营狗苟,在面对无端怀疑的时候,他宁可以最强硬的态度回击过去,也不愿意屈膝讨好对方。
自然,他这种傲慢的态度,确实激怒了加曼宁伯爵,但是从普希金这种光明磊落的表现来看,伯爵又觉得他的话应该是真的。
也就是说,纯粹是一种偶然,皇帝知道了一位来到巴黎游玩的俄罗斯诗人,然后出于欣赏把他召进宫来热情接待?
还是说,确实存在某种阴谋,但诗人却并没有牵涉其中,所以对此毫不知情呢?
伯爵顿时陷入了沉思。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继续得罪这位在彼得堡有背景的贵族诗人,显然不明智、也毫无必要了。于是老于世故的加曼宁伯爵,决定不再继续追究这个问题——当然,暗中的调查还是肯定要进行的,他会和彼得堡保持联系,看看这位诗人到底风评怎样、有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至少现在,他决定不再进行这种徒劳无功的争吵了。
“看样子您对新登基的皇帝陛下印象很好……”伯爵话锋一转,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那么您认为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您是常驻巴黎的外交官,您对他应该比我更加熟悉才对吧?”普希金先是反顶了一句,然后又直截了当地回答了对方的问题,“在我看来,年轻,机智,但也骄傲。才华横溢,但风流多情,热爱生活也热爱自己的国家和子民——我认为,就个人而言,他正是我们最喜欢的那种年轻人,即使不当皇帝他也可以在我们当中赢得巨大声望的……”
“可他毕竟还是当了皇帝。”伯爵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对此感到有些遗憾,“如果他能够选择去当一个无害的浪荡诗人,那该多好啊!至少我会省了许多头疼事……”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从伯爵的语气当中,也听不出多少对波拿巴家族的痛恨。
法俄两国在不久之前,因为大革命和帝国扩张的关系,几乎时常处于战争状态,甚至还打了迄今为止欧洲历史上最大规模的大国对决,结果也称得上“两败俱伤”,法兰西帝国因为征俄失败而走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