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讨好一位脾气乖戾的君王,哄他开心,让他别像个孩子一样置气?”
面对儿子突如其来的质问,路易莎这时终于显得慌乱了起来。
接着,她的脸上浮现出了难言的苦笑,“陛下,我只是希望尽我所能让您开心一些而已。除此之外,我又还能做什么呢?”
“可是我不开心!”艾格隆又一次不耐烦地打断了她,“你这样显得好像是在安抚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一样!可笑,难道事到如今您觉得自己还能扮演一个慈爱的母亲吗?别骗自己了!”
“我当然没有那么天真了。”路易莎摇了摇头,“但我是配不上被你这么怨恨的,归根结底,我只是个随波逐流的任性庸人而已,虽然给你带来了生命,但我并没有给你带来什么好的影响,也成为不了一个好的榜样。我不配以你的母后自居,我当然知道这一点。”
“如果十年前您说出这话,我恐怕会感动到流泪。”艾格隆嘲弄地笑了起来,“而现在我只觉得这是在趋炎附势,是皇位和权力,让你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颅对我说这些的,你从没有发自内心地认错过!”
“发自内心…?”路易莎听到这句话之后,像是要绷不住笑了一样看着儿子,“别傻了,儿子…皇室之中,金玉满堂,但你不应该指望里面有颗温暖的心。你责备我趋炎附势,但若不是趋炎附势,我又怎会嫁到法国然后成为你的母亲呢?这就是我们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你不能只有在你赢的时候才认可这套规则。”
顿了顿之后,她又踌躇地追问艾格隆,“出于现在这种情况,如果你需要我道谢或者道歉,无论多少句我都是可以说出来的。或者,你现在可以用尽你所能地对我指责,我都可以接受下来。”
她的态度很诚恳,而且艾格隆相信,如果他真的这么要求的话,母亲肯定会做。
但是,越是清楚这一点,他的心就越是冰凉。
因为这实际上因为这,他此生,注定不可能真正得到母亲的爱——因为那种东西,本来就没有过。
这不是继父的错,也不是安博汀或者威廉的错,而是从一开始,那种东西,就不存在。
他当然知道,哪怕当上了皇帝,在这个世界上也不可能万事都如意,他也有自知之明,不会愚蠢到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