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声:“这、这个……江大人,也不必这么急,你这刚把人抓回来,就又放了,岂不是让人看轻了?咱肃靖司虽然不惹事,却也不怕事,可不能让江大人委屈了,要不……缓两天再放?”
江舟摆手道:“为了肃靖司,受些委屈算什么?不缓了!现在就放!虞都尉……不,江某亲自去放,亲自礼送朱二爷回府!”
说着就站了起来。
“别别别!”
梅清臣连忙拖着他:“江大人,真的不急,不急!”
江舟顺势坐了回来,翻了个白眼:“梅大人,有事就别藏着掖着了,不瞒你说,你是江某见过最狡猾之人,主掌肃靖司,坐镇江都这许多年,这么大的事,会一点都不知道?”
“再说了,外边的事梅大人不知也就算了,可这几天虞都尉干了什么你会不知道?”
“啪!”
梅清臣一拍桌子,正气凛然地道:“污蔑!这是污蔑!”
“江大人,咱熟归熟,你要这么污蔑梅某,那也是不行滴!”
“江都谁人不知,我梅某人为人敦厚至诚,何能与狡猾二字沾边?”
“……”
这下别说是江舟,连虞拱都面露鄙视,懒得戳穿他。
“咳……”
梅清臣见没有接茬,有些尴尬地干咳一声,见是躲不过去了,索性一改颜色,叹道:
“江大人果真是目光如炬,瞒不过你啊。”
江舟撇嘴道:“有什么话就直说,我若不将梅大人你当自家人,也不会坐在这里,你若是想一声不吭地就把江某当枪使,那咱们的交情可就到这里了。”
别看梅清臣在朱家时急得跳脚的模样,可真若是惧朱家之势,铁了心不想趟这浑水,江舟纵然威望极高,也绝然使不动这么多校尉、巡妖卫。
而且都不用明着来,随便使些手段便能让他无人可用。
甚至连金敕都请不下来。
要不然,他这么多年来,凭什么主掌肃靖司?
真当肃靖司是个善地?
他当初初至此间,所遇的第一个人,便是吴郡肃靖司校尉石锋,区区一个校尉,便能视数千流民如草芥,说屠就屠。
这一幕他可是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