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头上。”
“云候!”
清圆公主眼中泛起一抹厉色,声音也不复刚刚柔软,沉声说道:“城里的那些灾民,多来自云州,说起云候牧家,莫不是咬牙切齿。此等作恶之家,清圆便是嫁于凡夫俗子,也比嫁入牧氏好。”
“公主慎言。”
楚公公闻言,额头微微见汗,低声说道:“牧氏一脉六枝,乃国之重臣。当年牧国公追随高祖,百战还生,这才打下了这三州之地。牧氏于国有功,于大唐有功。”
“牧国公,确实是一代人杰,清圆亦是敬重。”
清圆公主哼一声,说道:“但是,他的这些后辈子孙,只怕早已忘记祖宗理念。一个个只管搜刮民脂明膏,成了蛀虫。”
此话,清圆能说,楚公公却不敢接。
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中暗暗叫苦,说道:“公主,您还是回去吧,这门亲事不委屈公主。纵观整个大唐,能比牧氏更显赫的门弟,只怕是不多了。公主应该念着陛下的好,莫要在生事端,让陛下难做。”
“父皇真的是为我好吗?”
清圆眼中露出浓浓的哀伤之色,望着楚公公,低声说道:“这些日子,我数次求见,父皇都避而不见。人家女儿出嫁时,父亲都不是舍得。父皇却不想见我,清圆做错了什么?”
“前方大战,关乎国运,陛下一心扑在上面,公主也要体谅陛下。”
楚公公又擦了把汗水,硬着头皮接了一句。
觉得这个话题在聊下去,要是牵扯出那桩皇室禁忌之事,只怕自己的小命要不保了,连忙转移话题,由劝阻转为开导,问道:“老奴斗胆问一句,公主即不中意驸马,可有理想中的人儿?”
“不曾有。”
清圆摇了摇头,勉强从悲伤的情绪中走出来。
看着楚公公,这个从小照顾她到大的老太监,不知怎得,内心深处,多了一丝诉说的欲望,眼波流转,多了一丝憧憬之色,低声说道:“清圆也曾幻想到,未来的夫君,应该是一位忧国忧民的朝堂重臣,或为官一方,造福百姓。也想到他是一位将军,沙场百战,守护一方。”
楚公公脸上慈祥的笑容越发灿烂,听的连连点头,附和着说道:“老奴也觉得,只有这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