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微变,“你…到了那一地步了…?”
“或许吧。”男子摇摇头,“你是知道的,我们越靠近那个境界,便越是迷惘,越是会不自主靠近,
你还好,那位在那场战争,轮回转世,隐藏,沉睡了,而我不一样。”他摸了摸自己的左脸。
那只剩下骨骸的脸庞,空落的眼窟窿中,出现澹澹的灰光。
“我能感觉到,我已经受到了太多注视,我逃不掉了,就好比从高而下的瀑流,它越在高处,越是恢弘,但最后,却越会支离破碎。”
女子闻言,美丽的脸庞上,有惊恐,更多是不解:
“你到底为什么会有这个感受?还有,你们…你们到底有没有骗我,我为什么一切都没感觉到!”
神色慢慢变得疯狂。
雪白的胸脯,不断地颤抖,镂空的鳞甲被挤压,发出当当的声响。
人最大的恐惧,永远来自于未知。
“当你没有意识到,那不是最好的事吗?”男子笑着回答。
“咯咯咯。”女子神色更加疯狂。“你觉得这样说有意思?!无论是你我这一脉,都有道祖级的师兄师姐,他们为什么都没事?!”
“他们没事…那我们也不会有事…”还跪在地上的男子,伸手将地上的种子,连同带着的土壤,一起刨出。
随后放进怀里。
“相信自己,只要你信,结果便不会改变。”
男子缓缓起身,随后朝山下走去。
崖柏岛,灵台宗,崖柏塔。
十一层。
林末赤着上半身,坐在殿宇正中。
前方灰墙上,有一绵延十几米的实质浮凋。
那是一尊眉心生有一目的道人。
与第十三层的那尊赤袍三眼道尊面容十分接近。
一样的三目,一样的道袍,只是背后交叉有一黑一白两剑。
面罩一纱。
看着很是神秘。
道无命一大圣,为当年崖柏道宗,那位崖柏天人的师弟。
这座浮凋,将其神意完全记录而上。
浮凋空白处,由大量灰色石钉装饰,组成各种动物形状花纹。
因为崖柏道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