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梓鹃坐在高处,皱着眉问向项羽。
“按照原计划进行就行。”项羽摆了摆手,“信就由老三你亲自去送好了,这样即便对方发难你也能全身而退。”
“大哥,我——”项安一瞪眼,就要站起身,却感觉胸腔内传来不适感,又坐了回去。
项羽面无表情的看着项安:“你就好好养伤吧。”
他摇了摇头,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现在他的状况比项安好不到哪儿去,只不过他运动的幅度不是很大,所以没有显现罢了。
“二哥”梓鹃面露担心,走到了项安的身边,“你还是先回营帐歇息着吧,我去给你打个斑鸠野鸡什么的吃点。”
“没必要,别费心思,好意俺心领了。”项安摆了摆手,看着梓鹃的眼睛,“对了,小四,你弟弟的事怎么样了?”
梓鹃的脸色僵硬了一瞬,犹豫了一下,最终一叹,坐到了项安的旁边。
“他走了。”
“走了?回那刘季的身边去了?”项安有些诧异。
梓槐是在漳水之战大概一个月之后,找到了梓鹃,说了一堆诸如“我已经明白自己的意义了”“我存在的意义就是没有意义”等梓鹃听不懂的话之后,就离开了军队,据说和他同一个营帐的袍泽楚卒霍起还伤心了几天。
“不知道,或许是吧。”摇了摇头,梓鹃的声音中带着疲惫和悲伤。
“你没想着挽留一下?”
“肯定挽留了,他没同意。”梓鹃从旁边的地面上捡起了一根小木棍,无神的在地上画着圈圈。
看了两眼梓鹃,项安骤然一叹,拍了拍梓鹃的肩膀,但是没有说话。
梓鹃扔掉了木棍,趴在了项安的膝盖上。
“哥。”她的声音中带着无法忽略的委屈和疲惫,“我累了。”
“累了累了啊”项安的眸子微垂,抬起的手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放到了梓鹃的脑袋上,轻轻地揉动了两下。
梓鹃的头发已经不算顺滑了,长期以来的征战让她并不算漂亮。
但很美。
项羽和项敬微微侧目,看着和谐无比的兄妹二人,都不由得一叹,哪怕是项羽。
“累了就歇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