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你们见机行事,我也从一旁帮衬,至少能保得沛公生命周全。”
张良看着项伯认真的眼睛,不由得点了点头。
“公之恩,子房必不会忘。”张良双手重叠,低下脑袋,郑重的对着项伯道谢到。
“唉。我们都认识多长时间了,用不着搞虚头巴脑的这一套。”项伯摆着手摇了摇头,脸上带着笑意,“沛公现在所在何处,先来一叙就好,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提前掌握宴席内的情况,对你们也是有利的。”
“可是这样的话,兄长你”张良也站了起来,有些急切的看着项伯。
“不用担心我,我在这边本就不怎么被信任,状况再差点就差点好了。”摆了摆手,项伯示意张良先去把刘季带过来,“子房你也是我为数不多的好友了,帮你们一次又如何?”
而在不远处,侧帐的后方,一个壮硕的身影坐在放在一旁的木箱上,抿了抿嘴,眼神微暗。
大哥,你让俺看这些,是想让知道什么?
还是说,你自己都对你自己眼中的事物,无动于衷?
不多时,刘季已经来到了侧帐中,项伯给他介绍起了这次宴席的安排,而项安,也没心情继续听下去了,站起身,转身离开。
并非是无动于衷,而是无奈。
先知先觉者无动于衷,才是最大的残忍。
项安才不相信项羽没有看到这一切,但是项羽却坐视它去发生。
想不通。
想不通。
难道亲人的感情,也是可以随意摆弄的吗?
一个时辰后,天已漆黑。
鸿门的营帐,却还灯火通明。
这场宴会并非是项羽专门宴请刘季所摆的,刘季只是主角,不是唯一。
各路诸侯,有名的将领,基本上都在这场宴会上出席,鸿门宴,不可谓之不盛大。
项羽在营帐中心空出了一大块空地作为舞池,在周边城池找了数名舞女,正在中心的舞池中跳着舞,众诸侯围绕而坐,但全都在外圈。
内圈坐着的,都是些不得了的人物。
项羽坐西向东,端着酒杯一言不发,在他的身边,左手位坐着项安,抱着胸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