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已经回到军营等待战争结果的项安也清楚。
这是一次孤注一掷,走投无路,必须要进行的赌博。
赌赢了,项安打下临淄,掌控整个齐国的土地和资源,得以休养生息,做下一步打算。
赌输了,北楚无论如何都将无法再组织下一次强而有力的进攻,后继资源的补充也将遥遥无期,很有可能直接被一棍子打死,而齐国则是可以趁势将北楚吞掉,继续作为刘季在东边的内应干扰项羽的行动。
胜则生,败则亡,这一点对于战争的双方来说,都是一样的。
这就是北楚的立国之战。
“此战不退!北楚将士——!!!”梓鹃身着大将军的铠甲与长袍,面庞坚毅而美丽,眼睛中映照着皎洁的月光,抬起手中长枪,指向了临淄的防线,咆哮道,“随本将军杀!!!”
“杀——!!!”
看着已经在夜色中冲过来的北楚军队,老练万分的彭越丝毫不惧,骑着骏马站在防线中段,向着传令兵传达。
“传本将命令!北楚王不在前线!吾等自将无所畏惧,只要抵抗下北楚的攻势,头功之人官升三级!赏俸百石,骏马一匹!”
“杀!将他们挡在临淄外!”
在彭越的指挥下,齐军围绕着防线摆开了阵势。
“呵啊————!!!”
梓鹃采取了和项安一样的统军方式,也就是危险程度极高的——一马当先!
“若是兄长有置之死地而后生之意,那吾梓鹃,自当无所畏惧,一马当先,为我北楚——碾碎齐国!!!”
梓鹃的嘶吼声,像项安的声音一样,震得人头脑发昏。
长枪探出,只一回合,前来阻挡梓鹃的一名齐军就被梓鹃从马上挑了下来,重重的摔在地上。
“哼!此等宵小还欲挡我!?彭越老狗,给本将死来!”梓鹃一甩长枪,三滴鲜血被甩到地上,锋锐映照着月光,梓鹃正如项安一般霸气,锐气直指齐军中的彭越。
相隔十数米,双方军队已经进行了接触,彭越听力极好,自是能听到梓鹃的话语的。
他先是一愣,然后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笑了起来。
“你不待在你的好哥哥身后侍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