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口,比如梓鹃手里拿着的,梓槐的画像。
梓鹃已经陷入了呆滞,看着那份画像,维持着惊愕的表情,久久未有动作。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
阿树,为什么会是你?
项安看了一眼梓鹃,轻轻地摇了摇头,看着自己手中的事物,那是一面狰狞无比的面具,然后缓缓地呼唤了一声。
“小四。”
梓鹃无动于衷。
“小四。”
沉默片刻,项安再次呼唤了一声。
“二哥,让我静静”梓鹃颤抖着,艰难的回应项安。
“那是我们的敌人。”项安却没有给梓鹃留出静静的空间,只是看着廖业为他制作的面具,语气尽量平静的说到。
“二哥”梓鹃的语气带着一丝哽咽,手中的画像布匹被攥成一团,整个人都弓了起来。
梓鹃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而且她也知道项安说的是对的。
但是她不想接受。
项安没有再去看梓鹃,将面具放在了一边,站了起来。
然后坐在了梓鹃的身边,宽大粗糙的手掌放在了梓鹃的头上。
“唉?”
梓鹃愣住了,缓慢的抬头,向着身侧看去。
映入眼帘的,是项安疲惫而温和的笑容。
就像很多年前一样。
“哭一下吧。”项安看着梓鹃的眼睛,温和的说到。
哭吧,没有人不允许你哭,就像我在离开大哥之后的狼狈模样一样。
放声哭吧。
“呜呜呜——”
梓鹃忍受不住了,她紧咬着牙,将脑袋撞在了项安的侧肋上,抓着项安的衣服,小声而崩溃的哭泣着,竭尽全力的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得而复失的弟弟,以这种方式重新回到她的视野中,梓鹃如何能不崩溃。
项安说的没错,梓槐,已经是北楚的敌人了。
他杀死了卫浩、梁宁两位南侧防线的中流砥柱,破坏了北楚的南侧防线,导致北楚陷入了如今这样进退两难的地步,是北楚最大的敌人。
因为是敌人,所以要杀死。
“为什么啊,二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