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
“那店铺便是你们杨家的,一层租了出去,二层正住着你父亲。当时他还是个秀才,每天清晨在那店铺二楼读书,读完书就跑到一楼吃碗馄饨。你娘见他读书辛苦,每次都会多给几个馄饨,你父亲心里明白,所以每次也会多给几个铜钱……”
“后来你娘有了修仙的资质,很多豪门大户都找到你外祖父,想娶她为媳妇,可你娘却不答应。她心里哪,一直惦记着你那个爱吃馄饨的父亲。后来你外祖父去世了,你娘便自己做主,嫁给了你那个凡人父亲……”
“实话跟你说吧,”陈富贵叹息道:“你父亲刚去世的时候,我是对你娘动过心思的。她年轻美貌,手里还有你们杨家的灵脉,那时我是真心想和她结成道侣,一起修炼,一起去挣灵石,做一对平平常常的散修。只是你娘一直忘不了你父亲,不肯答应……”
陈富贵说出这段话,似乎也是将心理郁结的闷气吐了出来。他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当年那个温柔痴情的女子,如今已是一捧尘土,就静静的躺在山下那个方盒子里,等待她最后的归宿。
两人都不再说话,默默的看着轻风扫过这片青草,泛起层层涟漪。
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几里外的一座山峰上,却也有两人正在观察他们。
这两人,一个面白无须,四十来岁模样。另一人则相貌俊朗,三十来岁。
中年人缓缓收起鹰隼般的目光,眉头微皱:
“良封啊,你看他们交谈甚欢的样子,那小子真的失忆了?”
年轻人正是祝良封,他恭谨的答道:
“七爷爷,岚儿是这么说的,昨天这陈富贵的报告,也是如此。这两人都和这小子相熟,应该不会有误。”
“他们不会故意乱说吧?”中年人正是祝家的大管事祝世涯,他一脸狐疑。
“一人还有可能,两人绝不会都这样。”祝良封斩钉截铁:“古春岚若是顾着这小子,当初就不会把金氏的事告诉我。那陈富贵,听说当年向金氏求婚遭拒,心怀不满还差不多,帮这小子遮掩绝无可能!”
“他昨日怎么跟你说的?”
“陈富贵说他在坊市遇到杨家这小娃,和他聊了当年他父亲的一些事情,这小孩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