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宗甲更是无所不精,无所不通,文武双全,乃是儒家百年难得一见的儒圣,比这王祭酒更胜良多,但是二人一个整日衣衫不整,放浪形骸,犹如恶鬼,一个放荡不羁,不拘小节,性格促狭,实在让徐凤年难以将他们和名士风范联系在一起。
徐凤年不禁赞赏王祭酒的名士风范,寻常高人见到了徐骁大气都不敢喘,哪里有这份淡泊镇定,不愧是上阴学宫的三位祭酒之一,让人敬仰。
徐凤年走近两步,靠近了棋局,二人只顾着厮杀对垒,不曾抬起头理会。
徐凤年定睛一看,顿时想要吐血,一般高人对决都是布局精密,目光深远,走一步算十步,步步杀机,深思熟虑。
可是眼前这棋局上就是一团乱麻,徐骁是个臭棋篓子徐凤年是知道的,本以为王祭酒是位国手,以大雅对大俗,如今一看,而是都是一个水平,就像是乡间孩童打架,胡乱出拳,难怪能够和徐骁下得难解难分,棋逢对手,真是臭棋篓子凑到了一起。
最让徐凤年感到无语的是,这位王先生每每自认为走出了一记妙手手,都要配合一段自我认同的评语,“不走废棋不撞气,要走正着走大棋,做大龙屠大龙”“棋逢难处小尖尖,台象生根点胜托,嘿,但我偏不点,这一托,真妙,可登仙”。
徐凤年瞪大眼珠,怎么都没瞧出妙处,只看到昏招不断,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