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李湛拜见姨祖母,侄儿李湛拜见叔父!”
李湛这才将手中的破麻袋放下,上前走了两步,对着寿安堂中央的盛老太太躬身一礼,然后再次对着盛纮行了一礼,问候了一声。
“好孩子,怎么这么多礼,快快起身!”
盛老太太一脸高兴慈爱的坐在椅子上连忙伸手阻拦的说道。
李湛这才起身,坦然面对着二人的打量,没有丝毫的窘迫紧张和局促不安,这副气度让盛纮和盛老太太暗暗点头,觉得这孩子大方得体,也是受过良好的教育熏陶,是个知礼之人。
盛老太太仔细打量了着堂下的李湛,身形颀长,倒是比之盛纮都高上一些,只是有些消瘦,脸上有着饥色和寒色,显然是生活的极为不容易,眸子清澈澄明,彷佛有着常人所没有的光亮,样貌出挑英俊,身上的穿着一件灰色的棉袍,显得有些大,看起来不太合身,应该不是自己的,上面有着零星的补丁,布料也已经浆洗的发白了,脚上的穿着一双布鞋,是农家的千层底,也磨损眼中,露出了一些线头,看起来也是没有什么换洗的棉鞋。
李湛波澜不惊,荣宠无碍,任凭着长辈打量,没有丝毫的的变化。
盛老太太对李湛很是满意,虽然穿着狼狈,但是气度和礼节都不错,是个好孩子,更难得是这个孩子心理过硬,丝毫不窘迫,能够坦然面对他人的目光,不卑不亢,大气得很。
盛老太太这打量完毕,这才开口嘘寒问暖的说道。
“苦了你这孩子了,你祖母都已经去世三年多了你怎么今日才来府上,让我日后如何面对你祖母?”
李湛神色一正,再次恭声说道。
“晚辈身为孙儿,自然要为祖母守孝三年,如今三年已过,昨日三九寒风不幸将我茅屋房顶刮破,无奈之下,孙儿为了求生,只好前来叨扰一番,实在是惭愧的很!”
盛老太太闻言一惊,她没有想到李湛如此孝顺,居然守着传统,为祖母守孝三年,不由更是对李湛喜爱怜惜了,动情的说道。
“难为你这孩子了,小小年纪居然独自过活,实在是不容易!”
“你为祖母守孝是好事,我不该拦你,但是三年孝期一满,你就该来此的,不该再继续独自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