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州,军营之中。
李湛脱了锦袍,光着上身,手持一杆长枪,站在擂台中央,如今的他已经黑了不少,整日里在军营中厮混,他为了军心,经常和士兵一起训练,让所有的将校对他印象大改,多了几分亲近。
当年因为韩琦斩杀狄青部将之时,那句“东华门外以状元唱出者乃好儿”的话语,让军中将领对科举探花郎出身的李湛多有抵触,如今见李湛对武人并无偏见,甚至打成一片,才算是消除了戒心,多有亲近。
李湛额头上有着汗水,看着擂台下的诸将校和士兵,大声笑道。
“今日无事,我们设擂比武,如果有可以胜过我的,我必然不吝提拔,若有战事也必然任其为先锋!如何可有人愿意上台。”
众位将校额士兵,闻言大笑,他们虽然和李湛如今熟悉了许多,虽然经常一起操练,但是并不认为李湛可以敌得过军中勇士,所以并无一人上台。
李湛也不恼怒,手中的长枪轻轻一敲擂台,继续喊道。
“你们不会是怕了吧,军中居然无一男儿敢和我这个书生比武?”
李湛此话一出,所有人顿时群情激奋,大声嚷嚷道。
“枢相如果输了,会不会给我们穿小鞋?”
李湛闻言,犹如受了奇耻大辱,往擂台边缘走了两步,紧盯着问话的那位士兵,果然身材高大,健壮有力,李湛认得他,他原本是军中的一个刺头,名字叫王武,经常仗着武力欺负其他同袍,被李湛收拾了一次,倒也有所改过,自李湛设立擂台之后,他因为武力超群,被李湛提拔成了军中虞侯,和李湛十分熟悉,也是李湛的死忠,所以才会出言调侃。
李湛对着伸手示意他上台,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道。
“王武你他娘的放狗屁,老子是那样公报私仇的人吗,你是不是几天不挨罚,屁股蛋子就痒痒了,就你了,赶紧上来,今天老子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李湛此时也是粗鄙不堪,但是军中的汉子就喜欢李湛如此做派,觉得亲切,李湛所以也是入乡随俗,嘴里每日都是粗鄙之言,作风也是蛮不讲理,但是将士们对他却日渐敬重,愿意和他相处。
王武倒也不害怕,推开了身边的士兵,向着擂台走了过来,嘴里说着大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