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为了不甘和隐忍,他知道兄长崔长白的临终之意,不希望他寻仇,不想让他白白搭上自己了性命。
陈艾阳早就见惯了生死离别,他从十几岁就开始与人比武争斗,经历无数的危险和危机,方才成就了东南亚第一高手的威名,但也不过是成就了暗劲大师的境界,直到遇见了李道清,才在短短的一年时间内,先是突破了化劲宗师,又迈入了丹劲大宗师。
这些机遇哪里一句天才就可以概括的,他在其中付出了无数的汗水和血水,不然他一个陈氏集团的旁系,如何获得如今的地位,怎能成为丹劲大宗师。
“你赢了,高丽武术界不敌你一人,我兄长和跆拳道联盟,当初已经商议过此事最后的结果,如果你可以一人敌一国,我高丽的跆拳道高手全面撤出华夏,但是那些跆拳道馆,我们却没有办法,毕竟很多都是华夏人的产业,我们无权处置!”
陈艾阳点点头,对于崔百泉所说的情况,他也知道,乃是事实,不过只跆拳道联盟的高手教练都撤出了华夏,那些跆拳道馆,必然会名声大跌,也成不了什么大事,无关紧要了。
“既然尔等遵守约定,我今夜就离开高丽!”
陈艾阳再次化为了儒雅温润的谦谦君子,书卷气十分浓郁,面色温和,转身就走,不拖泥带水,干净利索,就像他当初来高丽一样,果决勇毅。
崔百泉看着渐渐在阳光下的陈艾阳,这才跪倒在了崔长白的身前,失声痛哭,涕泪交垂。
崔百泉从小父母双亡,是崔长白这位兄长将他一手带大的,对他而言,如兄如父,更是他心中最大的骄傲,他将崔长白是为信仰,十分虔诚,如今信仰崩塌,兄长逝世,他如何能不伤心悲痛。
陈艾阳耳朵微微颤动,听着身后传来的哀痛哭声,神色如常,练武之人,早就将性命置之度外了,说不定哪天就死在了比武台上,早就将心志磨炼的如同金铁,不可动摇。
陈艾阳脚步一踏,就是十多米,缩地成寸,如果被那愚夫愚妇看见,定要将其误认成神仙中人,虔诚跪拜祈祷。
陈艾阳摆脱了所有的眼线跟梢,独自一人来到了一处海岸前,脱下鞋袜,卷起了裤腿,光滑白嫩的脚趾踏入了海面之上,身体微微下沉,海水没过了小腿肚子,不到膝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