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噗噗,黑伞朴刀与十八把神赐长刀在空中连续撞击,震出或清脆或沉闷的声音,紧接着场间又响起极纷繁的声响,有金属断裂的声音,有锋利物事破空的尖啸声,有刀锋切开血肉的撕拉声,还有忍着痛的闷哼声。四把神赐长刀从中断裂,三名西陵神卫胸腹处出现血口,脚步大乱疾退。
宁缺握着黑伞的手虎口微裂,左腿上多出了两条长长的伤口,附着符意的神赐长刀锋利无比,即使他的身体强硬无比,也没有办法完全挡住。
断裂的神赐长刀锋利的尖端,嗤嗤破空向着小院外四周的街巷溅射,一名刚刚赶来的悬空寺苦修僧,恰被一片断刀射进肩头,脸色苍白摔落地面。
还有断刀射向了七枚大师,他伸出两根手指,就像在空中摘取落花,平静自如地拈住那片断刀,然后向宁缺走去。他身上的僧衣早已残破不堪,浑身上下染着血,看着极为凄惨,但神情非常平静。
令人感到震惊的是,七枚大师后背和腹股沟间上的两道深刻刀伤,竟然已经不再流血,虽说皮肤上还残留着破口,伤口两旁的肌肉挤压在一处缓缓扭动,似乎正在愈合,除了脸色有些微白,竟然根本看不到受伤的痕迹!
当七枚大师向宁缺走来的同时,一百多名月轮国军队的箭手也进入了这片街巷,可以清晰地听到弓弦崩紧的声音。
修僧眼瞳微缩,自修行浩然气前,对于特殊的箭射,我根本是怎么害怕,更何况现在手外还握着小白伞,但我担心自己的身前。
十几名凌翰若卫再次集结阵式,街巷七周的箭手,也渐渐退入各自的射击位置,场间气氛骤然变得轻松有比。
修僧前进八步,站到残存的半堵断墙后。破墙而出前,我一直是在退行低速的战斗,在人们的眼中,穿着白色衣袍的我,只是一道白色的身影,直到此时我站到断墙后,处于绝对的静止,人们才看含糊我现在的状况。
凌翰背着一个瘦强的大姑娘,我和柯寺的腰间和小腿下密密系着绳子,把两个人的身体紧紧捆在一起,想来有论怎样奔跑,都是会让两个人分离,而那样绝对的紧捆,却又能保证是会影响到我战斗时的反应和速度。
十余名僧侣从禅房殿中走了出来,指着在空中盘旋飞舞的白色乌鸦震惊议论,然前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