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押送的根本不是银子。”
许七安掷地有声,让三人都惊呆了,京兆府尹更是狠狠地一拍惊堂木,大声的反驳道。
“荒谬!”
“且不说,你二叔和押运的士卒有没有眼睛,卷宗中有录入当时在场百姓的供述,马匹冲入河水,白花花的银子滚入水中。”
他抖了抖手里的卷宗,十分生气的质问道。
“难道你认为所有人都在说假话不成?”
“眼见不一定为实,草民愿意亲自为大人解惑,”
许七安目光落在桌案上,拱手一礼道。
“草民想要借纸笔一用。”
京兆府尹挥了挥手,示意自便,许七安拖着镣铐来到桌边,倒水研磨,铺开宣纸,歪歪捏捏的写了起来。
“大人,请按照草民的要求,准备纸上之物。”
许七安洋洋洒洒的写了许多字,字迹潦草,没有筋骨,让许子圣看得直皱眉,这字真是够丑的。
许七安自然不知许子圣对他的那一手破字十分鄙视,将宣纸递给了京兆府尹。
京兆府尹接过宣纸扫了一眼,一头雾水。
“我看看。”
黄裙少女连忙过来凑热闹,伸出雪白柔荑接过宣纸,然后也是一头雾水。
银锣李玉春也同样扫了一眼纸张,做出面无表情的样子,不漏痕迹的把宣纸折起的一角压平,然后递给京兆府尹。
只有许子圣一眼就看懂了许七安所写的东西,但是却装作不懂的样子,不着痕迹的点点头,许七安没有让他失望,果然推演出了税银案的真相。
很快,就有衙役按照吩咐,准备好了许七安所需的东西,摆在了大堂之中。
“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你可务必给本官一个满意的答复。”
京兆府尹隐隐觉得事情就要有转机了,对手许七安的期待多了许多,神色和善了许多。
“若是草民助大人破了此案,可否上书圣人,免去我许家的罪责。”
大奉很注重父子传承,子代父过,亦可替父戴罪立功,许七安还是准备先讲好条件,免得京兆府尹翻脸不认人。
“这你可以放心!”
京兆府尹对此倒是没